皇城内,凤藻宫,秋皇后让元春给她读林珂寄来的信。
等元春读罢,秋皇后笑道:“这孩子却是乖觉得很,还特意往本宫这儿写一封信。元春,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不对了?”
元春心里腹诽,哪个外臣隔三岔五随意进宫,还能回回来见皇后的?而且每次都受到那样的欢迎,可不是一句旧友之子能搪塞过去的。
当然这话不能说,元春便道:“侯爷聪慧过人,应是有察觉,却不敢定信。”
“让他心慌几日也好,有些地方做的也不像话,只可惜本宫不能时时教诲。”
秋皇后想起林珂后宅那些事就生气,说他不安分呢,偏生不去那种烟花之地,须知当今世上再正经的官贵也少不了溜去玩,还自诩为风流雅事的;可说他老实巴交呢,这小子紧着一个贾家霍霍,又实在不像话。
“还有甄家那个小姑娘,以后酌情放过也好。”
就算林珂不写信过来,秋皇后也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并对他在江南的行为表示赞同。她的孩子,就该这样才对,不能只看着窝边草不放啊,
顺带一提,出于各种利益考虑,秋皇后的眼线最终没把林珂去画舫的事情写进报告。左右他也什么都没做,还是少一事最好。
得益于秋皇后对林珂的关心,元春也跟着听说了不少他在南边的所作所为,对他的认知也更立体起来。
看她呆愣愣的模样,秋皇后笑道:“元春,本宫身边数你最得用,你办事本宫也放心。现今之势其实清楚,等陛下召回珂儿,也少不了你的好去。现在便心急了?”
元春红了脸,忙道:“娘娘,我不曾这样想的。与侯爷相比,我实在......年纪大了些。”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实在多虑了。秋皇后展颜一笑道:“杞人忧天。本宫所赐,他还敢说什么?往小了说,本宫身为他母亲,将身边人赠与他天经地义,你家里也不乏这种事的。至于年纪......呵,他似乎还更喜欢这样的。你这样的好颜色,他说不得还要偷着乐呢!”
既是皇后亲自背书,元春自然相信。不过她又生出旁的疑问来:林珂是做了什么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才会说他就偏好这口的?
没等她想明白,秋皇后就继续说道:“你若是还不放心,本宫便直说了。待你过去后,本宫定要他给你个高位份才行。本不欲提前告诉你,是怕你因此骄纵。不过眼下看来,应是本宫多虑了。”
元春心里惊喜,家中早早送她进宫,每年耗费许多,就是为着这一句话了。因许多年来未有着落,她还感到有些对不起家里。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在下一代身上实现了。
于是她道谢说:“谢娘娘隆恩。我并未那般想过的。”
秋皇后自然笑笑不说,夏守忠每回到贾府宣旨,少不了要捞一笔回来。听说每年还有固定的几千两银子拿去上下打点,这贾家还真是野心不小。
不过现在荣国府倾颓至此,应也拿不出这么大手笔了。她们还记挂着靠元春一步登天,殊不知真正的机会早就在眼皮子底下了。
秋皇后忽然想起件事,同元春道:“你母亲那事可还记得?”
元春羞愧地低下头,请罪道:“家母犯错,实在难以饶恕,还望娘娘能从轻发落,多的惩罚元春便好。”
“又说这话!”秋皇后嗔道:“本宫不是早与你说了?她是她,你是你,哪怕亲为母女,也有天差地别。你是本宫所器重的,如何能为了一个蠢妇苛责与你?若本宫真有那个意思,你还有机会在这儿与本宫说话?”
听到秋皇后将王夫人称作蠢妇,元春只觉得羞愧,并无一点儿愤恨。无他,王夫人的所作所为连她这个女儿知道了都觉得不齿。
没错,秋皇后所说的并非王夫人魇魔之事,虽然那次闹出的风波也不小,元春在宫里没少受人嘲笑。但有秋皇后撑腰,也没人敢明面上说什么。在她惩处了几个宫女之后,终于没人再说了。
她们说的其实是王夫人暗害林珂之事。本来初听此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