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邢忠靠着买卖花草发了一小笔,依然死性不改地拿去赌坊搏一搏。许是走了狗运,也或者是赌坊那边在钓鱼,竟给他小赚了一笔。
他就知道自己是这道的天才,昂首挺胸进了荣国府,却听见一边不小的喧闹声。
邢忠好奇,问门子:“里面是什么情况,哪位贵客来了?”
那门子原先都不拿正眼看他的,直到被他拿林珂吓唬了一通才恭敬起来。听他问便说:“这不是邢老爷吗,您回来了?里面可不是什么贵客,是太太在清查。那些人胆子还真大,连东府侯爷的园子都敢偷拿银子,可是要遭罪喽。”
他说得轻巧,实则也包含不少怨气。原来他并不曾有机会到后面做事,之前可是艳羡得很。现在看他们反因此惹了祸,哪儿有不嘲讽几句的道理?
然而邢忠听了却汗毛尽竖,若说那起子混账事他也干了不少,不会被王夫人一并发落吧。
就在他思索凭自己的身份王夫人敢不敢动他的时候,却听那门子又说:“不过说起贵客,倒也有一位,却也算不得客人。邢老爷莫非还不知道?东府那位侯爷回来了,听说这回就是他发现的!”
邢忠心里大为安定,林珂已经回来,那就不一样了。除非他亲自找自个儿麻烦,哪个敢动他?
他一计较,大感双喜临门,破天荒的摸出一小块银子扔给那门子,“老爷我今儿高兴,赏你的。”
“哎哟,多谢邢老爷!”那门子高兴接过,却发现不过小小一块。
望着邢忠远去的背影,他咬牙切齿道:“什么老爷,不知道哪儿来的穷货,放在以前小爷我都懒得搭理!不过走了天运生了个女儿被侯爷看上,都装成什么样了!”
邢忠不知他所想,还为自己的慷慨洋洋自得,便往东路院看邢岫烟去。
“乖囡,为父来看你了。”邢忠笑眯眯地进来。
邢岫烟见怪不怪,“爹,府里发的月例早就给姑姑了,我也没余钱的。”她还以为邢忠又输了个精光,来找她要钱了。
“哎呀,我可不是为这个来的。”邢忠笑着搓搓手,“乖囡,那侯爷可是来过了?”
原来是听见消息了,邢岫烟便说:“方才来过,已见过面了。”
邢忠忙问:“那他可说定日子了?”又怕邢岫烟觉得他太急切,补了一句说:“你姑姑一人管持,为父很关心你啊。”
邢岫烟就把林珂所说转述了,邢忠彻底忍不住笑道:“那侯爷可有没有说起过彩礼的事?”
果然图穷匕见,邢岫烟不答,却反问他:“侯爷不是小气人,自不会少了这些。倒是爹爹可备好嫁妆了?”
邢忠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说:“咱家何等情况你又不是不知,且又不是做正妻,何须添什么嫁妆。”
邢岫烟暗叹一声,虽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听见时多少还是有些心灰意冷。
纳妾虽不要求妾室出什么嫁妆,可但凡有些钱财的,多少会意思意思,也是为了她以后的日子好过些。
不想父亲竟一点儿都不打算出,只把自己当作赚钱的工具了?
邢岫烟下定决心,便跟邢忠说:“往后我过了门,论理便不再是邢家人了。爹爹若有什么念想,还是尽早断去的好。”
邢忠笑容一滞,开什么玩笑,他苦心竭力,为的不就是嫁了女儿后的美好人生吗。不让他再多念想是甚么意思?
“岫烟,这是你的意思?”他带着怒气问。
邢岫烟叹了声,缓缓摇摇头,“这是侯爷的意思。”
“岂有此理,哪怕他位高权重,可我实打实的嫁了女儿,哪儿有撵我走的道理!”事关金钱,他难得的勇敢起来,似乎要去找林珂理论一番。
邢岫烟不想看到他再丢人了,便说:“侯爷都与我说了,爹爹借着在园中办事之机,没少得银子吧?”
邢忠难得鼓起的勇气顿时消散,嘟囔说:“哪,哪儿有,我不过是得了中间费,又不曾坏事......”
“西府太太已在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