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心,怕你想不开。“
”晴雯,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若再这般哭哭啼啼,作践自己的身子,那才是真正地辜负了哥哥这份心意,让他白白地为你担心了。”
“我......我......”晴雯的嘴唇哆嗦着,已是泣不成声。
她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愧疚。
黛玉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如同一个温柔的姐姐,安抚着自己犯了错的妹妹。
说起来,两个人本就有几分相像来着呢。
“好了,别哭了。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更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地照顾他,让他快些好起来,这才是正经事。”
黛玉顿了顿,又轻声说道:“你知道了就好,如今哥哥病了,你就没有要做的事情么?莫要在这里自怨自艾了。”
晴雯自是连声称是,抹了把脸,起身行了一礼,便快步出去了。
黛玉叹了口气,这哥哥也真是的,寻常人家里,这种时候哪儿有女主人去安抚丫鬟的?
她才想着松口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起身又往林珂那儿去了。
”啧,宝丫头似是跟在我后面来着!“
......
却说原来林黛玉前脚刚走,薛宝钗后脚便带着莺儿匆匆赶了过来,两人竟是正好错开,未曾照面。
宝钗一进院子,便见小红与五儿正端着一盆刚换下的冷水出来,二人脸上皆是掩不住的忧色。
她心中一紧,连忙快步上前,柔声问道:“珂兄弟怎么样了?太医可曾来看过?”
小红见是宝钗来了,连忙福身行礼,回道:“回宝姑娘,方才张神医已经来瞧过了,说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已经开了方子,这会子正着人去抓药呢。”
宝钗听闻只是普通的风寒发热,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
张友士的名声她也是听过的,也知道林珂对其很是信任,便觉得安心起来。
她点了点头,往卧房里望了一眼,又对小红道:“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歇吧,这里有我呢。”
说着,宝钗便要进屋,却见那为林珂诊脉的张友士正从里面出来。
宝钗连忙停住脚步,对着他款款一礼,温声道:“有劳张大夫了。”
她今日穿得比往日还要素净些,一件蜜合色的软缎褙子,上面只用同色丝线绣着几朵暗纹的缠枝莲,底下是条秋香色的澜裙。
虽不似别的大小姐那般华贵,却更添了几分温婉娴雅的居家气息。
饶是张友士这等见惯了风浪的老者,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一声,好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
侯爷真是寻了个好姑娘,待我那小儿子往后要成亲了,不说像这薛家姑娘一般,总也要有其三四分气质吧?
“薛姑娘客气了。”张友士捋了捋胡须,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宝钗对着身后的莺儿使了个眼色,莺儿立刻会意,从袖中取出一个红封来,上前一步,递到张友士面前,笑道:“区区诊金,不成敬意。还望张大夫莫要嫌弃。”
红封自是早就备好了的,却不是单单为了今日。
莺儿身上总带着一些,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便如往日里那次入宫,可就有些宫里人得了宝钗的好处。
至于秋皇后知道了怎么想,总归也不是坏的方面。
谁知张友士却摆了摆手,哪里肯收。
他如今心里唯一挂念的小儿子,早已得了林珂的允诺,日后入了仕途,不说平步青云,至少也是安安稳稳的。
他自己则垂垂老矣,行将就木,对这些黄白之物早就没了多少留恋。
张友士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方才侯爷身边的几位姑娘已是给过了诊金,老夫不敢再多取。”
宝钗却不肯收回,依旧温和地笑道:“诊金是诊金,那是珂兄弟府上的规矩。”
“我这份却并非诊金,而是晚辈的一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