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敢进去打扰,所以才很难见到他人。
林珂今日一如既往地悠闲,一个人进了园子,身边连个跟着伺候的小厮丫鬟也无,就那般背着手,悠哉游哉地在园子外的小径上乱窜,也不知道是在赏景,还是在琢磨什么大事。
平儿是个最心细不过的人,一见了这般情形,哪里还放得下心?
她一直都有在劝林珂出门要带丫鬟的,不说像贾宝玉的排场那么大,也不能一个都不带,但显然效果不佳。
但冬日里格外不一样,她当即又上前去,柔声细语地劝说着,说些什么“爷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万万不可再这般随意,身边总得有个人跟着才好,也好端茶递水,应对些突发状况”的话。
林珂起初还有些不以为意,只笑着说自己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并无大碍。
可见平儿那般坚持,一双美目里满是真切的担忧,他也不好再拂了这个一心为着自个儿的姑娘的心意,最终只得无奈地点头应下,答应寻个丫鬟跟着。
于是乎,这个幸运的差事,便落到了金钏儿的头上。
她妹妹玉钏儿毕竟更稚嫩些,平儿姐姐那边一时也离不得人,便让她继续跟着伺候平儿理事。
金钏儿得了这个差事,心里头自然是高兴得很。
谁不愿意和自家那位俊俏又和气的主子爷多待一会儿呢?
果然,这一路上,林珂并未端什么主子的架子,反倒是与她有说有笑,问了些府里头的闲事,又说了几个外面听来的笑话,逗得金钏儿咯咯直笑,心中愉快得很,只觉得能跟着爷出来,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谁曾想,这份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太久。
随着林珂踏进了这栊翠庵的门槛,见到了那位冷若冰霜、却又格外美艳的妙玉师太之后,便再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那两人进了禅房,关起门来,也不知是在谈论佛法,还是在说什么旁的私密话。
只留下金钏儿一个人,被安排在这耳房里,守着这炉子茶水,说是等里面主子要用了,再送进去。
这一等,便不知要等到何时。
庵里的香火味虽好闻,但这般干坐着,也着实是熬人。
金钏儿数着手指头,又看着炉火发呆,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困意一阵阵地袭来。
就在她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险些就要栽倒下去的时候,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了一抹青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金钏儿心中一凛,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她连忙坐直了身子,抬起头,便看到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身青灰色僧衣,梳着两个丫髻,容貌清秀的小尼姑,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这小尼姑金钏儿倒是认得的。
她唤作霜竹,名义上是那位妙玉师太的师妹,随她一同从苏州带来的。
但实际上,在这庵里头,她更像是充当着妙玉丫鬟的角色,负责贴身伺候妙玉的饮食起居。
金钏儿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她福了一福,客气地笑道:“霜竹师父怎地过来了?可是里面师太有什么吩咐?”
那唤作霜竹的小尼姑见金钏儿这般客气,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
她连忙摆着手,也学着俗家女子的模样回了个礼,声音清脆地笑道:“哎呀,金钏姑娘可千万莫要这般称呼,折煞我了!‘师父’二字,我哪里敢当?”
霜竹的性子瞧着倒是比她那位师姐要活泼外向得多,不似妙玉那般,总是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她此刻笑起来,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显得格外可爱。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不过是跟着师姐念了几句经文罢了,哪里就敢称什么师父了?”
“论起佛法高深,我可差得远呢!金钏姑娘若是不嫌弃,只管喊我霜竹便是了。”
金钏儿见对方这般主动释放好意,又是个瞧着好相处的,自然也乐得结一桩善缘。
谁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