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跟着去瞧瞧热闹。我也许久没去那楼里看过了。”
惜春自是无有不应的,忙跟了上去。
她忽然回头,看着仍在原地,并未挪步的探春,疑惑道:“三姐姐,你不一道儿去呀?”
探春站在原地,拢了拢身上的风氅,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们去罢。那般吵闹,我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我自在园子里走走便是。”
惜春知道三姐姐素来有自个儿的主意,便也没有强求,应了一声,自个儿蹬蹬蹬地提着裙子,快步赶上宝钗,又和宝姐姐说笑起来了。
......
而另一边,只隔着一道高墙的栊翠庵中。
那片喧嚣吵闹的“呔”、“拿下”、“去大观楼喽”,也终于渐渐远去,直至消散。
禅房内,一缕沉香袅袅升起。
妙玉正端坐在蒲团之上,紧闭双目,手持念珠,似是在潜心打坐。
可她那两条如同远山一般秀丽的眉毛,却一直紧紧地蹙着,显然是被那墙外的喧闹扰了心神。
直到最后一声欢呼也彻底消失在寒风中,园子重归于静谧。
妙玉才缓缓地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这群叽叽喳喳的家伙......”
她睁开那双幽冷如寒潭的眸子,望向窗外,声音清冷地自语了一句:
“......可算是安静了呢。”
“阿弥陀佛......”妙玉低诵一声,竟是难得地抬手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看来,哪怕是自诩为“槛外人”,这世俗的困倦,终究是逃不脱的。
冬日里,天寒地冻,本就最是催人懒怠。
清晨的被窝,更是天底下最难割舍的去处,就连一向自律甚严的妙玉,这几日也颇有些离不开那方暖和的床榻了。
这倒也怪不得她。
林珂将这栊翠庵上下都安排得极好。
内里地龙烧得滚烫,行走坐卧,只穿夹衣也不觉寒冷。
外头那些个丫鬟婆子,得了平儿的嘱咐,更是将她当半个主子般伺候着,殷勤备至,却又极懂分寸,从不多言半句。
这里哪里还有半点青灯古佛的清苦冷寂?分明就是一处幽静雅致的暖和居所。
妙玉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为中意的。
她本也不是真心要苦修的性子,能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过着锦衣玉食、又无人打扰的日子,她已是万分知足。
若非方才湘云领着那群小丫头在墙外吵闹不休,将她的清梦搅扰了,只怕妙玉现在还睡得很香呢。
想到外头那些姑娘,妙玉便是一阵头疼。
她也觉得自己性子其实没那么古怪,不过是爱洁罢了。
可她也懒得去跟那些个娇滴滴的姑娘们多做解释。
被误会了,反倒还要清静些。
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打着拜访、请教的幌子,过来打扰她的清净。
如今这偌大的园子里,妙玉真正愿意见的,也便只有那个给了她这一切的林珂一人而已。
她从蒲团上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便轻手轻脚地往隔壁的耳房里去了。
帘子一挑,只见她那小师妹霜竹,还抱着被子睡得正酣。
这丫头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好吃的,睡得四仰八叉,嘴角还很没有形象地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
妙玉瞧着她这副傻样,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心中却是一片柔软。
她也没有喊醒霜竹,只轻手轻脚地上前,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那双露在外头的小脚,这才悄无声息地又退了出去。
回了自个儿的禅房,妙玉见炉里的香已是燃尽了,便又亲自取了一小块沉香,用银箸拨弄着香灰,重新点上。
做完了这个,她又取了干净的帕子,开始擦拭书案上的浮尘。
妙玉虽然向往那锦衣玉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