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回的哪个房?”平儿这下是真的急了,忙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
“怎么?”王熙凤猛地回身,压低了声音,凤目圆睁,带着几分威胁,“你这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儿个,你要阻挡我不成?”
她今夜是铁了心要过去的。
娘的,多久没吃着肉了,早就饿坏了!
谁知平儿被她这般一瞪,非但没松手,反倒是那张俏脸在月光下腾地红了个透彻。
她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说道:“奶奶......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是说了......要随你一起去么......”
“什么?”王熙凤一愣,没反应过来。
只听平儿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几分羞窘,几分委屈,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期盼:“......今儿个,原是我的日子来着......”
“......”
王熙凤足足愣了三息。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的心腹丫鬟,随即......
“哎哟!”
她猛地一拍大腿,一把便拉起了平儿的手,脸上满是狂喜。
“好平儿!亲妹子!”王熙凤乐不可支地低声笑道,“你怎地不早说啊!害得我白白在这儿冻了半天!”
“不然,我也不用等到这时候,还要这般鬼鬼祟祟的了!”
她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恼怒?拉着平儿的手,便跟拉着同去赴宴的好姐妹一般亲热。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照不宣的羞赧与兴奋。
“走走走!”王熙凤已是迫不及待了,“咱们快些去!莫要让别的小蹄子们占了先!”
两人便这般轻手轻脚地掩上了门,一前一后,朝着林珂的卧房悄悄摸了过去。
......
而屋里的巧姐儿,也不知是换了床铺不踏实还是怎的。
半夜里,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觉得有些口渴。
她习惯性地往身侧一摸,想要寻平姨讨水喝。
“平姨?”
手下却是一片冰凉。
她又往另一边摸去。
“......妈妈?”
另一边竟然也是空空如也!
巧姐儿顿时清醒了几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只见这偌大的床上,竟只剩下了她自个儿一人。
既不见了母亲,也没见了平姨!
她顿时纳罕起来:这三更半夜的,她们去哪儿了?
还好,没过多久,在巧姐儿缩在被子里都快害怕得哭出来时,那房门又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王熙凤和平儿竟是互相搀扶着回来了。
两人瞧着都是一副腿脚发软、站立不稳的模样,头发比去时还要散乱几分。
也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王熙凤一边走,一边还咯咯地低声笑着,笑声里满是巧姐儿听不懂的快活与满足。
巧姐儿甚至看见,妈妈还伸出手在平姨圆润的后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好你个蹄子,倒是会抢......”
“哎呀,奶奶,您还说我......”
巧姐儿见状,哪里还敢出声?
她连忙闭上了眼睛,将小脸儿埋进了被子里,装作一副睡得正香甜的模样。
她心里头只记着一句话——
女儿家夜里不好好睡觉,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被妈妈教训的哩!
......
次日一大早,天色才刚蒙蒙亮,平儿的卧房里便响起了一阵不依不饶的哭闹声。
“我不走!我不要回去!叔父说了让我留下的!我要叔父讲故事!”
巧姐儿到底是个孩子,睡了一宿,早忘了昨夜母亲和姨娘的夜半私奔,只记得自个儿的好事儿又被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