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王桂兰像是找到了胜利的法子,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得意和更深的刻薄:“我呸!
谁要求你!我王桂兰以后是死是活,用不着你们任何人管!都给我滚远点!”
“我们走!”赵大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像是要把满腔的晦气都吐掉。
朝着身后同样一脸愤懑又无奈的青壮们一挥手,怒气冲冲地转身,“她自个儿说的,以后是死是活跟咱们没关系!都听见了!走!搜下一家!”
队伍悻悻地离开了王桂兰家门前,火把的光亮摇曳着。
将赵大铁青的脸色和队员们摇头叹息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门内,重新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只有夜风穿过破旧门板的缝隙,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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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带着一行人,脚步沉重地回到了村中心的打谷场。
火把的光映照着他们一张张写满憋屈与恼怒的脸。
村长王贵正披着件旧棉袄,蹲在磨盘边上抽着旱烟,昏黄的火光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明明灭灭。
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
“贵叔,”赵大嗓门粗嘎,带着未消的余怒,率先开口,“我们回来了!”
王贵吧嗒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缓缓吐出,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
“嗯。搜得咋样了?有眉目没有?”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场面安静下来的力量。
“有个屁的眉目!”
赵大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仿佛这样就能把在王桂兰家门口受的腌臜气吐出去。
“挨家挨户都敲开门看了,犄角旮旯也没放过,连根外人的毛都没见着!”
他身后一个年轻后生忍不住插嘴,语气里满是愤懑:“可不是嘛!
腿都跑细了,口水都说干了!好些人家倒还配合,就是……”
“行了,都少说两句。既然没搜到,那就是没有。这说明啥?”
村长王贵环视了一圈众人,目光在赵大铁青的脸上略微停留。
“说明咱们小王庄,根子上还是清白的,没有那吃里扒外、勾结贼寇的黑心肝。这,是好事。”
他的语气平缓,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安定力量。
“好了,忙活大半夜,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歇着吧。”王贵挥了挥手,“夜里值班巡逻的,精神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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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正要散去,一个与赵大相熟的村民见他脸色尤其难看,凑上前,关切地问:“赵大哥,咋耷拉着个脸?谁惹着你了?搜一圈没搜到,不是挺好么?”
“挺好?”赵大像是压抑的火气找到了出口,“他娘的,没搜到外人是挺好,可平白受了一肚子窝囊气!都是那王桂兰!”
“王桂兰?她咋了?”
“咋了?”
赵大嗓门不由得拔高,引得周围几个还没走远的村民也驻足回头。
“那泼妇!我们好心好意去排查,怕有贼人藏匿伤了邻里,她倒好,门开条缝,指着鼻子把我们一顿臭骂!
说什么用不着我们管,是死是活自己担着,让我们滚远点!那话说得,刻薄得能剜下二两肉来!好像我们不是去抓贼,是去抢她家粮食似的!”
他越说越气,挥舞着夹着烟的手,唾沫星子横飞:“老子带着兄弟们累死累活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全村的安全?倒被她当成仇人了!我一气之下,就没进去……”
“什么?!”
赵大话音未落,一个带着惊怒的声音猛地插了进来。
一直沉默听着,脸色刚刚缓和下来的村长王贵,此刻一个箭步冲到赵大面前。
脸上的皱纹都绷紧了,刚才的沉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切的厉色。
“你刚才说什么?赵大!你们最后没进王桂兰家的门?!”王贵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赵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