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向上翘了翘,去牵起她的手道,“那走吧。”
手被他握住,苏酥下意识挣了挣,但没挣脱。
周平津握的很紧,但又不会弄疼她。
苏酥低头去看了一眼他紧紧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掌。
一如既往的温热干燥,结实有力。
这一刻,苏酥那颗似结了冰快要裂开的心都好像慢慢变暖了。
任由周平津牵着,一路到了VIP病房。
很快,周平津让大家离开,不大的病房里,便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苏酥站着。
周平津则背对着她,在为她铺床。
苏酥的视线,像扫描仪一样,从他发丝修剪精致的后脑勺,一点点逡巡到他的裤腿和脚跟上。
他的脚上,还穿着夏天的拖鞋。
男人体热,尤其是周平津。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老宅,差不多整个冬天,苏酥就没见他穿过毛拖鞋。
不管是从家属大院还是从周家老宅,距离这家医院都好几十公里。
周平津动作得多快,才能在她出事三四分钟后就赶了过来。
因为太急,所以,他连睡衣和拖鞋都来不及换。
他不仅是没来及得换睡衣和拖鞋,他甚至是没时间叫老张。
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路上甚至是闯了红灯。
此刻,看着他耐心又细致地为自己铺床,苏酥有种她和他还没有离婚的错觉。
其实,她只要不要求周平津将她放在第一位,只要她装作不知道,江稚鱼在他的心里永远比她重要,她和他,就可以过的很好很和谐。
他们可以是一对很幸福的夫妻。
为什么她就是想不通看不开,偏偏要固执地追求什么第一呢?
为了要第一,她把周平津这么好的男人和鹿霜那么好的妈妈全部给弄丢了。
A永远是A,而B可以是任何人。
想到用不了多久,周平津或许会看上其她的女人,然后也对其她的女人像对她一样好,然后其她的女人会娶代她,成为小周夫人,苏酥就难受的几乎要窒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