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周平津铺好了床,回头一眼就对上苏酥那盯着自己的近乎痴迷又藏不住黯淡的目光。
霎时,他心尖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
今天的苏酥没化妆。
没了那些化妆品的遮掩,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苍白憔悴,几乎没什么血色。
眼睑下青色明显,眼睛里甚至有好多红血丝。
四目相对,苏酥回过神来,转身就要走。
周平津眼疾手快,箭步过去挡到她的面前,双手去握住她的肩,无奈道,“酥酥,你要去哪?”
苏酥倔强地撇开头不看他,“周平津,我的事以后不要你管。”
周平津拧眉,“离了婚,我们也还可以是朋友,不是吗?”
“像江稚鱼一样嘛,把我当成第二个妹妹?”苏酥讥讽,“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后来的妻子会怎么想?”
周平津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沉默两秒,“酥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是啊,只要我一说江稚鱼,你就觉得我刻薄。”苏酥再无顾忌,反正两个人都离婚了,谁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啊。
周平津无奈叹息。
他松开苏酥,去关上病房的门,然后在一旁的沙发里坐下,望着还站在那儿自个儿生闷气的苏酥道,“酥酥,要不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聊聊泡泡的事吧。”
苏酥轻咬唇角犹豫一下,到病床边去坐下,但却仍旧撇着头不看周平津。
“泡泡其实很可怜的,江家原本跟赵家一样,是鹏城的数一数二的豪门,但在泡泡十二岁那年,江家被人迫害,江氏破产,她的父母也被逼的跳楼身亡。”
周平津看着她,无比平静地开口。
苏酥诧异,终于正眼去看周平津。
关于江稚鱼和江家的过去,在网上早就找不到任何的痕迹了。
苏酥自然也从没想过要去探索。
“泡泡的父亲先跳的,她母亲赶到,亲眼目睹了她的父亲跳楼,悲伤绝望之际,也抱着礼礼一起跳了。”
“她父母当场死亡,礼礼则成为了植物人,泡泡则被赵家收养。”
“虽然赵太太是泡泡的亲姑姑,但赵家和我们周家,其实并不待见泡泡,泡泡寄人篱下,过的很辛苦。”
苏酥听着他的话,不知道怎的,竟然慢慢的有些湿了眼。
大概是这段时间哭的太多了,掉泪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江稚鱼那么漂亮优秀,为什么赵家和你们周家会不待见她?”她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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