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苏酥,但话音未落,就被周平津一声低呵打断。
“父亲,事情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指责抱怨,无济于事。”他又说。
这样的道理,周正成怎么可能不懂。
他当然懂。
只是,他心里太憋闷了,忍不住想要发泄。
“那你什么时候赴任?”他压了压胸腔里翻涌的怒火问。
“三天后,下周一到任。”周平津回答。
“这么着急?!”周正成惊讶,一时接受不了。
刚好鹿霜回来,听到他三天后就要上任西北,也是震惊,脱口问,“要这么急吗?就不能缓缓吗?”
周平津抿唇,喝茶,不语。
“舅舅,舅妈,如今交通这么方便,您二位要是想平津哥了,去看平津哥也不麻烦的。”江稚鱼适时说。
鹿霜看她一眼,急躁不安的心稍稍平复些,坐过去,又问周平津,“那你和苏酥呢,怎么办?”
“她康复后,想去哪,随她。”周平津说。
苏酥想跟他去西北,就去西北。
她想留在京城,就留在京城。
或者想去别的任何地方,他都不阻止。
“你还打算和她过下去吗?你们还能过得下去吗?”鹿霜痛心问。
周平津又沉默,不答。
鹿霜急了,抓住江稚鱼的手道,“小鱼,舟舟,你们帮我劝劝他吧!哪怕苏酥以后变好,变成天仙,我们周家也稀罕不起了。”
江稚鱼真的再不想插手周平津和苏酥的事一丝一毫,所以笑笑转移话题道,“舅妈,以后我和哥哥带着眠眠多来京城陪您和舅舅。”
她这样一说,鹿霜就知道她不想再掺和跟苏酥有关的任何事情了。
也是,就那天包厢里,苏酥不顾一切几乎是想要杀了江稚鱼的狠劲,放谁身上谁能不介怀。
“小鱼,真是为难你了。”她冷静下来,慈爱地拍拍江稚鱼的手背道。
“你要继续跟姓苏的在一起,我没意见。”
赵随舟开口,表情又冷又厉的,“不过,你最好让人看好她,以后但凡有我和泡泡在的地方,她永远不要出现,否则我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会让人看好她。”周平津只这样回答。
以目前苏酥的状态,他真的不知道苏酥醒来后又会发生什么。
但像周一那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所以,让人看好苏酥,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的选择。
江稚鱼和赵随舟在老宅吃了晚饭后就离开了,周平津也没多待,他去了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