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仍旧昏迷不醒。
王妈说,白天的时候,苏酥大概是做梦了,哭了好久,但不管怎么叫她,就是叫不醒。
周平津听了,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多说,只道,“王妈,我马上要调去西北,周日就走了,以后苏酥就交给你照料了。”
王妈一听,人都懵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又急又慌的一把去抓住周平津,“你要调去西北?!怎么好好的,要调去西北,为什么呀?”
周平津笑笑,握住王妈的手安抚她,“上头的安排,让我去抓经济,干好了能回来。”
王妈看着她,一下子就心疼的红了眼,“那我也去,去照顾你。”
周平津外任鹏城的时候,王妈就一直跟着照顾。
“王妈,周日我走了,也就只放心你留下来照顾苏酥了。”周平津说。
王妈望着他,还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自己不该说。
“父亲母亲现在正怨着苏酥呢,能跟苏酥亲近的,就只有你了。”
周平津对着王妈,像托孤一样,“我去了西北,苏酥就辛苦你了。”
半夜,周平津在病房的陪护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隐隐约约的梦呓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醒来,借着外面走廊上洒进来的亮光,清晰地看到了苏酥眼角闪烁的泪光。
他没有再试图去叫醒苏酥,他只是坐到病床边,去握住了苏酥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酥的眼泪终于止住,梦呓声也停了下来。
他太清楚,苏酥有多么渴望要一个孩子。
好不容易有了孩子。
可谁都来不及高兴,甚至是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孩子就这样没了。
苏酥短时间内,肯定接受不了。
周平津一次次在质问自己,为什么当时自己会对苏酥说那样的话,甚至是在心里会冒出这辈子无妻无子的念头来?
所以,上天不止在惩罚苏酥,更是在惩罚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