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功能开启:【智慧点自动积累】。宿主每阅读一本典籍,钻研一门学问,智慧点将随时间缓缓增长,无需再主动兑换。”
“新模块加载:【应用哲学】。宿主可消耗功德点,推演并具现化理论知识所带来的社会变革与影响。”
“提示:【功德点】获取路径已开启。每有一项技术或知识因宿主而普及,并对民生造成正面影响,即可获得相应功德点。”
楚云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的平静已化为一片深邃的星海。
她收起玉佩,整了整衣襟,推门而出。
阶前积雪未消,脚印一路向南,延伸向那座决定命运的朱红大门。
天色,终于大亮。
贡院正门缓缓开启,主考官、礼部侍郎李元衡面沉如水,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走上了高台。
他没有立刻宣布结果,而是目光如电,扫过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声音洪亮如钟:
“放榜之前,有三张试卷,墨迹存疑。来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名差役抬着一口沉重的铜炉,走到了高台中央。
炉下,幽幽的炭火,已然烧得通红。
幽暗的炭火之上,药釜中的液体正咕嘟作响,升腾的白汽被一根细长的竹管引入另一个陶罐,凝结成晶莹的液滴——那水珠坠入陶皿时发出细微的“叮”声,如同夜露滴石,在寂静中格外清亮。
蒸汽拂过楚云栖的脸颊,带着微烫的湿意与草药蒸煮后特有的苦香,她指尖轻触陶壁,感受到一阵温润的热流。
这是楚云栖为她的策论准备的第一个实证。
然而,清晨那场贡院验墨的风波,虽以她的完胜告终,却也像投入湖心的巨石,余波才刚刚开始扩散。
刚踏出国子监那朱漆斑驳的大门,还未散尽的晨雾中便传来一阵骚乱。
湿冷的雾气钻进衣领,街面青石板泛着水光,脚步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回响。
街角处,一名衣衫破旧却头戴儒巾的落第书生被巡城司兵卒按在墙边,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我亲眼所见!三日前戌时,楚云栖于‘醉月楼’后巷,与一胡服男子密谈良久,手中信函分明是契丹文字!”
他颤抖的手指向天发誓,袖口露出的腕间还沾着未洗净的墨迹,像是连夜誊抄供词所致。
吼声如寒刃割裂晨雾,瞬间刺入周遭所有人的耳朵里。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夹杂着茶摊上铜壶烧开的“呜呜”声、远处骡马踢踏石板的哒哒声,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楚云栖的名字牢牢缠住。
楚云栖的脚步蓦地顿住。
鞋尖停在一块龟裂的石缝前,雨水从屋檐滑落,恰好砸在她脚边,溅起一点凉意。
昨日才有人暗中散播的谣言,今日便上演了第一出公开栽赃的戏码。
这绝非巧合。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那名书生——他言辞激烈,可引经据典时却误用了《礼记》篇名,且袖口墨渍新旧不一,显是临时伪造文书所致。
眼底深处那一丝刻意压抑的慌乱,不是恐惧,而是背诵台词时的紧张。
这是赵崇安的手笔,快得惊人,狠得彻底。
“老秤,”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跟上去,查清此人身份来历,他昨夜宿于何处,笔墨从何而来。”
身后的老秤躬身应是,身影一闪,便悄无声息地汇入人群,只留下一道微动的衣角,在风中轻轻一晃。
楚云栖心中警铃大作。
她清楚,赵崇安绝不会止步于考场舞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验墨风波让他失了先手,只会激起他更疯狂的反扑。
他要的,是从根子上烂掉她的名声,让她背上通敌叛国的万世骂名,永世不得翻身!
待老秤隐入人群,楚云栖并未久留,转身步入巷口停候的青帷小车。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吱呀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