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流逝。
止痛药的药效正在消退,熟悉的疼痛又开始在骨骼间蔓延。
她该死的,她不应该这样拖累小栗。
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医生早就说过治愈希望渺茫。有时候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是...
蒙安安艰难地翻了个身,老旧的双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痕。
她贪恋地看着那道月光。
哪怕是这样一副残躯,她也想活下去。
想看着女儿长大,想参加她的婚礼,想抱一抱未来的外孙...
但现实是残酷的。
蒙安安睁着眼睛,在黑压压的环境下再一次琢磨着如何用她的死,搞来一笔钱让女儿没那么辛苦地活下去。
*
晚上七点四十二分。
看着把一切收拾的妥妥当当的田螺姑娘李梨,池卓很是欣慰。
“不错不错,给你加工资。”
李梨眼珠子亮晶晶盯着池卓:“姐,我不想要加工资,你之前画的那种符...能不能给我一张?”
池卓歪着头想了想。
“哪种啊?是傀儡符吗?那个需要灵力驱动,你又没修行...”
李梨连连摇头,想起那几个惨白的纸人就后背发凉。
虽然池卓昨天特意给它们画上了精致的五官,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就像网上说的那种恐怖谷效应,越像人越吓人。
像——伪人。
虽然很有用,今天工作过程中也帮了李梨很多忙,收整行李都是纸人干的,李梨也不想要这玩意。
太阴间了!
“姐,我想要点正常的,就比如你之前给的清心符,安眠符的那种。”
之前有个观众连麦说最近失眠,池卓给出了方案,还顺手给画了一个安眠符咒。
池卓点点头,扫了李梨的脸两眼。
“可以啊,你失眠吗?还是咋了?我看你最近没什么问题啊。”
李梨:“咳,我有个朋友,他最近要出远门,我想帮他求一张平安符。”
池卓:“特意求的?有他照片和八字吗?”
李梨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没八字,只有我们的合照,你看这张可以吗姐?”
照片上是七八个年轻人在雪山脚下的合影,池卓一眼就认出了李梨想算的是谁。
无他。
实在是李梨的眼神太过明显,甚至不需要看面什么的。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看起来很是干练的男人。
池卓:“有他最近的照片吗?你这张应该是几年前的了,能看出来的信息太少。”
李梨抿了抿嘴唇,轻轻摇头。
自从那次分别后,他们再没有过合照的机会。
易是鹏常年奔波在全国各地,朋友圈里永远只有寥寥数语的文字动态。
连一张自拍都难得一见。
要不是闺蜜偶然打听到他即将前往战区执行采访任务的消息,她甚至不会向池卓提起这件事。
毕竟,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她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池卓看着李梨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再多问。
她蘸了蘸朱砂,在黄纸上勾勒出流畅的符文。笔走龙蛇间,两张平安符很快完成。
池卓将符纸递给李梨,“都是平安符,你自己留一张。”
李梨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轻轻抚过符纸上未干的朱砂。池卓看着她珍而重之的样子,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从那张泛黄的照片上,她隐约看到那个男人未来会遭遇一场生死劫,但最终能化险为夷。
至于是不是因为这张符...天机难测,她也不敢断言。
不过很快池卓收了心思转移话题。
“对了,今晚直播,你说我是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