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伞伞!你就这么信她?我们认识了那么久!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几句话,你就断定我是那种人?!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向苍真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哪怕声音已经不可避免地尖利起来。
一旁被巨大信息量震惊的米绿鱼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也不犹豫,语气直接又干脆。
“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在这里解释半天有什么意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看一眼行李箱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真的清白,还怕现在、立刻、马上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看看吗?”
桑伞伞被米绿鱼这番斩钉截铁的话骤然点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怯怯地抬起眼,看向面色已然不佳的向苍真,声音依旧柔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但立场已然在动摇中变得清晰。
“是啊,苍真…小鱼说得也有道理。不是我们不信你,只是…只是看看也好,对不对?看了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大家都放心,以后就再也没人会说什么了……”
向苍真看着桑伞伞——
看着她微微开合的嘴唇,说着好听的话,眼神却写满恐惧和游移不定的怀疑。
看着她虽然语气柔软,但脚步和身体都明确地表示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要跟着那个可恨的“大师”去查验自己的“罪证”。
向苍真内心那点可怜的、祈求桑伞伞哪怕在众人质疑中能有一丝犹豫、一丝偏袒自己的期望,瞬间粉碎殆尽。
冰冷的怒火和彻骨的绝望如同毒液般迅速蔓延吞噬了她最后残存的理智。
她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去了,眼神直勾勾的,显得有些骇人。
“行啊,去看。”
向苍真忽然笑了,声音变得异常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暴风雪前的死寂。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平静和笑容让桑伞伞心头猛地一跳,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她下意识地迟疑了,愣在原地。
就在这短暂的、不足一秒的凝滞刹那!
电话那头的池卓敏锐地捕捉到了向苍真气息那骤然的、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一种彻底放弃伪装、即将玉石俱焚的疯狂前兆!
她立刻厉声喝道:“桑伞伞!别回去!跑!现在立刻跑起来!往走廊跑!”
桑伞伞的大脑甚至还没来得及处理这突如其来的指令,身体已经先一步被那声音里的极度惊惧所驱动,猛地转身欲跑!
“想好好和你做朋友你不愿意!想让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不愿意!那就一起去死吧!死了你就永远属于我了!永远!”
向苍真猛地爆发出一声凄厉到扭曲的疯狂尖叫,整个人如同彻底变了一个人。
她眼底猩红一片,迸发出惊人的、完全不属于她平日阴郁形象的狂暴力气。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猎豹,猛地扑上前,一把死死攥住了桑伞伞纤细的手腕!
“呃!”
桑伞伞腕骨处传来一阵剧痛,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向苍真的指甲如同铁钩,毫不留情地深深掐进她柔嫩的皮肉里,几乎要嵌进骨头,瞬间留下几道血痕。
桑伞伞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她失声尖叫,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放开!苍真!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拼命地挣扎、踢打、用另一只手去掰向苍真那只如同烙铁般坚硬的手,可那手指纹丝不动,如同最坚固的铁钳,反而因为她的挣扎收得更紧,疼得她眼泪瞬间涌出。
向苍真仿佛完全听不见她的哭喊,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扭曲的执念。
她拖着踉踉跄跄、身不由己的桑伞伞,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朝着走廊一侧那只有半人高的铁护栏冲去!
护栏之外,是十几层高的高空,楼下就是坚硬冰冷、毫无生机的水泥地面!!
“啊——!放开我!苍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