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池卓的话,岑云心跳漏了一拍。
她与池卓相识时间不算最长,却深知她从不无的放矢,每一次看似突兀的警示背后,都必然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缘由。
岑云动作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依言点了手机外放键,将听筒模式切换成扬声器。
她甚至下意识地将手机屏幕微微转向邓广翡的方向,仿佛这样池卓就能看得更清楚,或者说,让邓广翡更能感受到屏幕另一端传来的无形压力。
这突兀的举动让原本带着职业假笑寒暄的邓广翡和张仪都愣了一下。
下一秒,池卓清冷而带着某种奇特穿透力与威严的声音在酒店走廊里清晰地响起。
毫不客气地打破了方才虚伪的寒暄:
“邓先生,冒昧打扰。你脖子上现在挂的东西,无论它是什么来历、谁送的、或者你认为它有多重要,立刻、马上把它取下来,用明火烧掉,一点残渣都不要留,最好扔进流动的水里冲走。”
“之后,最快的时间抽空去香火鼎盛的正庙里拜一拜,清净身心。最近白天若无事,多晒晒太阳,尤其是正午的阳气最盛的阳光。”
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和近乎命令的话语,让毫无准备的邓广翡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只手猛地抬起来,紧紧捂住了胸口衣物之下那个微微凸起的挂坠所在的位置。
最初的震惊过后,听清内容的邓广翡,脸上迅速掠过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这开过光的小叶紫檀转运珠小木偶,是他女朋友平翠翠前不久特意托关系、花了不少心思,才从国外一位据说极为灵验的大师那里为他求来的转运宝物。
据说能强力助益事业运,调和周身磁场。
他贴身佩戴了小半年,确实感觉资源顺了不少,各个剧组面试都出奇顺利,他珍视非常,甚至带了点迷信的依赖。
现在,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隔着电话,用这种近乎诅咒的命令口吻,就要他立刻毁掉?
凭什么?
即便说话的人可能是岑云的朋友,或者是什么她请来的“高人”,这也太过冒犯和荒谬了!
但邓广翡毕竟深谙娱乐圈的生存之道,习惯性地将真实情绪压了下去。
他飞快地压下心头窜起的火气,勉强在僵硬的脸上重新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目光转向举着手机的岑云,语气里带着谨慎的疑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云姐,这位是……?”
岑云虽然自己也不清楚池卓为何突然针对一个小小的挂坠,但她对池卓的信任是毫无保留的。
听到邓广翡带着质疑的询问,她立刻上前半步,语气带着十足的笃定和维护朋友的骄傲,甚至有点“你别不识好歹”的急切:
“这是我池姐,超级厉害的算命大师!我爸之前请了那么多有名的大师看事,没一个比得上她准的!邓老师,池姐从不说虚的,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那东西有问题!绝对是为了你好!池姐从不说虚的,你最好赶紧听她的,立刻处理了!真的,千万别犹豫!”
邓广翡听着岑云这近乎“迷信”的狂热推崇,心里那点不以为然反而更深了。
什么算命大师?
这圈子里打着这种旗号招摇撞骗的人还少吗?
说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唬住了岑云这种家境好又单纯的小姑娘。
要他烧掉翠翠精心求来的宝贝?
绝无可能!
邓广翡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做出了恍然大悟和从善如流的样子,连连点头。
甚至夸张地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语气变得格外客气,还带上了几分刻意的感激。
“哦哦哦!原来是大师……失敬失敬!”
他微微躬身,做足了姿态,“谢谢,谢谢大师提醒!我知道了,知道了!云姐,您也一定替我谢谢池大师的关心!真是太感谢了!”
邓广翡嘴上答应得又快又诚恳,如同接住了什么天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