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整个人都僵了,冷汗直冒,心都快跳出来了。后来壮着胆子,踮脚走到门口,憋着气往猫眼里看——可外面声控灯已经灭了,黑乎乎的,只有一点月光照进来,模模糊糊能看到一截白色的裙摆。像是个挺高的小姑娘,就一动不动站在门外。”
“但我一开门,外面根本没人!走廊空荡荡的,只有一阵冷风吹过来,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接连好几天都这样,哪会这么巧?”
“最麻烦的是,这破楼道连个监控都没有。后来我买了摄像头装上,敲门声是不响了,可孩子却出事了……”
汤佳雨越讲越激动,整个人抖得厉害。
【敲门鬼?我想到了一个故人】
【卧槽!白裙子!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主要是规律性敲门,太吓人了,很有仪式感】
【会不会是有人装神弄鬼啊?之前租客搞的鬼?】
【不像,装神弄鬼怎么可能天天准时来,而且开门就消失?】
【这房子之前死过独居老头,现在出现白裙子女人,感觉不对劲啊!】
郑唯一手指着那个被黄符贴得严严实实的红色塑料袋,嘴角抽了一下,眼神里全是压不住的害怕。
“就是这个娃娃!我老婆一手带孩子的,从吃的到用的,哪样不是她精挑细选?她敢拿命赌咒,绝对没给孩子买过这种又旧又怪的洋娃娃!可那天早上,它就那么一声不响地出现在孩子枕头边上了!我们还在业主群里发照片问,是不是谁家孩子落下的,或是哪个邻居送的。结果人家说,这娃娃是几年前的老款,现在根本没人玩了,而且你看那布料、那头发!”
他隔空指了指袋子,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明显是旧的!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捡回来的!看着就晦气!”
边上的汤佳雨一个劲点头,两手死死攥着,关节都发了白。
她带着哭腔接话:
“我当时腿都吓软了!那娃娃金头发脏得都打结了,一缕一缕贴在脑袋上,蓝眼珠掉漆掉得斑斑驳驳,看人的眼神空荡荡的,嘴角却像在笑,看得人心里发毛!裙子是那种老土的碎花布,边都磨开了线,破洞里露出黑乎乎的棉絮……一看就不是正经来路!”
“我们那会儿还往好处想,”
郑唯一懊恼地抓抓头发,“是不是邻居送的?还是孩子自己从哪儿捡的没注意?就赶紧拍照发群里客气地问了一圈。”
汤佳雨抹了把掉下来的眼泪,声音直抖:“结果根本没认领!有个玩古董娃娃的邻居私信我们说,这款早过时了,做工又差,白送都没人要。他还仔细看了图,说这磨损程度绝不是放久了,像是被人反复扔、又捡回来,折腾过无数遍的!他叫我们赶紧扔,说不干净。”
“一开始我们确实没往那些邪门的地方想,”
郑唯一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事后的悔恨,“看睿睿那么喜欢,一直紧紧抱着不松手,心一软,就觉得大不了就是个旧娃娃嘛,彻底清洗消毒一下,说不定还能要。佳雨当时还特别认真,用稀释的消毒液泡了整整一下午,反反复复搓洗了好几遍,差点把手都搓破皮。”
他顿了顿,脸色发白,“可自从这娃娃来了,睿睿整个人都不对了!”
汤佳雨抱紧自己,身子微微发颤:“他再也不黏我们了,整天就抱着那娃娃,要么缩在客厅黑角落,要么钻窗帘后头。一个人叽里咕噜说些听不懂的话,有时软绵绵的,像在说悄悄话,‘你别告诉爸爸妈妈哦’‘那儿好玩吗’;有时又突然激动,挥着小拳头嚷嚷‘那是我的!’‘你不准过来!’那样子,根本不像三岁小孩!”
郑唯一用力点头,额角渗出汗:“最瘆人的是晚上,静悄悄的时候,会听见小孩笑声,又尖又细,听得人汗毛倒竖!根本不是睿睿的声音!一会儿像在枕头边,一会儿又像隔着墙!我们冲过去看,睿睿睡得很沉,那娃娃就躺他边上,掉漆的眼睛好像在暗处盯着我们。”
“我们真怕了,说什么也不能留了!”
郑唯一语气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