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港镇镇督,顾风。”
“顾风?”戏言喃喃自语道,“这名字,好生耳熟,可我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来。”
不等戏言有过多的思考,搬运工便接着说道:
“三日后,我们二人便会离开溪港镇,你要在这三日内完成任务,杀了顾风。”
戏言抬起头看了搬运工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他便翻身越过院门而去。
他落地时似乎还听到那个庄稼汉的抱怨:“有门不走,非要翻墙,显得他们天宫的轻功身法了不得似的......”
......
另一边,赌坊聚金阁内人声鼎沸,骰子落碗的脆响、庄家的吆喝与赌徒的嘶吼搅成一锅滚烫的粥,二楼栏杆后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混合着烟味与汗臭的浊气在雕花木梁间翻涌。
唯独三楼,厚重的梨花木门将喧嚣隔绝在外,只余一缕檀香幽幽飘散。
窗边,紫檀木椅上,洪三爷大马金刀的坐着,他那捏着紫砂茶壶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面容清癯,两鬓微霜,身上的宝蓝色暗纹锦袍虽半旧,却掩不住他久居上位的威严。
突然间,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洪三爷手中的茶壶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撞击,重重地磕在了八仙桌上。刹那间,茶汁四溅,溅湿了摊开在桌上的账册。
“振洲!”
洪三爷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如同寒冰一般,带着丝丝寒意,“你当这溪港镇是你家开的屠场不成?”
站在一旁垂首而立的振洲,听到这声怒喝,身体猛地一颤。
他身着玄色劲装,劲装的剪裁恰到好处,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但此刻他的脸上却毫无血色,苍白如纸。
“三爷,那白之风……”振洲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住口!”洪三爷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直直地剜向振洲:
“我不管那白之风是谁,也不管他和新来的镇督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为何要将人逼死?!你竟然还敢将此事瞒着我!”
振洲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紧咬着牙关,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
振洲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和不甘。
“他居然如此不识抬举!”振洲咬牙切齿地说道,“竟然敢去镇督府递交诉状,这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然而,洪三爷却突然霍然起身,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振洲,厉声道:
“我看是你沉不住气!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做事要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如今白之风已死,我们与新来的镇督已然水火不容,你让我如何收场?”
在袅袅的檀香烟雾中,振洲的影子在青砖地上显得格外渺小,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仿佛要将自己隐藏起来一般。
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洪三爷看着振洲这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并没有丝毫减少。他继续说道:
“那个杨清,一直想要和我们攀上关系,你也私底下和他走得很近。
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接纳他?”
听到洪三爷的发问,振洲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与洪三爷交汇。
他的眼中尽是好奇,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洪三爷一脸怒其不争地看着对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这脑子,简直就是个摆设!要是真的没啥用处,还不如直接扔掉算了!
哼,你看看那个杨清,那副阿谀奉承、卑躬屈膝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而我洪三爷,在这溪港镇纵横驰骋了几十年,我手底下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