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本官要带走今年的税银!”
魏承影说完话后,像是发泄出了内心所有的不满和怒气,突然心平气和了起来,他缓缓地重新坐回座位上,悠闲的喝着茶。
顾风知道,若是今日让魏承影把事情这样敲定下来了,那他将毫无回转之地。
可若是直接公然抗命,那恐怕也会被人拿来攻讦。
顾风沉吟了片刻,然后暗暗运转着内力,使自身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感,他对着魏承影低沉的问到:
“如今六月不到,就让我三天内收齐今年的税银,这合理吗?这可是天峰皇帝陛下的旨意?”
魏承影一介文官,更无武艺在身,被顾风这么一震慑,顿时有些发怵,下意识的就说到:
“区区一个镇的税银罢了,皇上怎会关注如此小事......”
顾风听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大声说道:
“既然不是皇帝陛下的意思,那也就是你们户部的意思咯?
就是不知道,是尚书大人的意思,还是某位侍郎的意思,更或者是你们清吏司的意思,甚至是你魏承影的意思?”
魏承影被顾风的这一嗓子吓得亡魂大冒,上面的确让他来收取税银,但也确实没有出具相关的文书。
原以为一个小镇的镇督罢了,见了他这种“天官”,应该是诚惶诚恐,甚至是言听计从才是。
没想到顾风是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
魏承影以及他背后的人都没想到的是,顾风就是一个江湖中人,用官场上的那一套来对付顾风,根本行不通。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很明显顾风就是个“不要命”的,因为顾风根本不会考虑要在官场上取得多大的成就,他根本不怕得罪人。
而此时的魏承影已经冷汗直冒了,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私自收取税银,这可是天大的事,虽然不如谋逆之罪那么严重,但也足以抄家灭族了。
皇帝肯定不会理会这么一个小镇的税收问题,但只要是以税收名义去收取百姓钱财,都要有正式的文书,更是要提前张榜告知百姓。
古代一些黑暗的王朝,那些贪官污吏即使拥有制定税款税项的权力,他们哪怕想收取再多的苛捐杂税,也必须提前张贴告示通知百姓,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否则早出问题了,哪儿还能收上来税银。
一滴汗水滑到魏承影的眼角,让他眼睛不自觉的一眯,他这才回过神来,他放下茶杯,揉了揉眼睛,色厉内荏的看着顾风,阴沉的说道:
“本官来的匆忙,此事乃上官口述表达,并无文书。
但你也不用以此作势,你先行收取税银,文书等事,后续自会有人递交与你。”
顾风闻言哈哈大笑,他虽然没当过官,但他至少知道,没有先做生意再签合同的道理。
“魏大人可真是天真!没有文书,你让本官如何张贴告示?难道要本官告诉溪港镇的百姓,有一位名叫魏承影的清吏司员外郎,空口白牙就要收走我们一年的税银?
魏大人,我按律办事,任你哪位上官,也说不得我不是,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准备文书吧!
当然了,如果你真的能拿到文书的话。”
魏承影被顾风这一席话弄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顾风的时候,好像总是觉得心虚。
他受上官的指令来收取税银,可顾风却以没有文书为由不肯执行,他现在可是进退两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旁的潘风宣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又一幕的发生,他完全没想到顾风能这么刚,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但他作为一个人精,自是不能让局面就此尴尬下去,于是连忙上前开口,递上了台阶。
“嘿嘿,魏大人,我们顾大人刚当官没多久,不像您处事那么游刃有余,他只会按律法办事,有些死板,您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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