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麟闻声,“啪”地展开折扇,扇骨内侧赫然嵌着七点寒星般的凸起,排列竟是北斗之形:
“不错!先父确为大宋招抚使,为护文丞相周全,力战殉国!然从未提及甚么藏宝!崖山十万军民血海殉国,所余唯有天地浩然正气!岂容尔等以铜臭妄测?”
“北斗七星?!”人群中忽有个枯瘦灰袍道人捻须冷笑,“贫道‘星海观’灵通真人是也!此阵图……嘿嘿,只怕暗藏惊天玄机!”
话音未落,他身旁一条绿林汉子“穿山鼠”李三已怪叫一声,挥刀直劈文士:“废话少说!先剁了这酸丁,慢慢掘坟便是!”
刀光雪亮,映得陈麟面目森然!他手中折扇似缓实急地一格扇沿,精铁扇骨“铛”地一声磕开刀锋,声若龙吟:“今日我陈麟在此,尔等休想动此碑半寸土!”
就在此刻,一道青影如夜鸟穿林,飘然落于墓碑之前!
朝天剑出鞘声清越激扬,剑光映得“忠烈十七士之墓”七个大字寒光四射!
剑鞘脱手飞出,“砰”地撞开左侧一名偷袭海寇。
来人转首对陈麟道:“多谢陈兄高义!护我忠烈英灵不坠!”
“穿山鼠”李三见半路杀出程咬金,怪叫一声再扑!
陈潜剑走偏锋,正是“太白剑法”绝学“流星赶月”,眨眼间将其逼退三步。
陈麟折扇合拢如电,“噗”地敲在另一名番僧袭来的弯刀背上,将其震开:“你是……”
陈潜横剑护定墓碑,目光掠过王猛手中凶器:“小弟陈潜,家父讳光,昔日大宋神机水军统领。”
陈麟折扇微顿,眼中爆出惊喜亮彩:“你是陈将军之后?当年令尊驾驭‘镇海号’死战不退,先父曾以水师密令助其……”
话音未落,王猛暴吼如雷:“并肩子上啊!”
手中洛阳铲毒龙般摆头,铲头铁链“呜”地缠向陈潜颈项!
陈潜不避不闪,旋身错步如风,朝天剑寒芒暴起,“铮”地削断铁链,剑尖直指王猛眉心!
王猛见他剑势凌厉无匹,骇得魂飞魄散,踉跄后退,竟与身后灰袍道人灵通撞了满怀,手中断铲“当啷”坠地,回头冲道人怒骂:“牛鼻子瞎了狗眼?!”
灵通被撞得也一个趔趄,拂尘刷地抽在他脸上:“腌臜泼才,敢冲撞道爷!”
王猛颊上登时肿起血红檩子,吼叫着挥拳砸向灵通面门:“道爷先送你个老狗归天!”
灵通侧身避过,拂尘急卷,缠住王猛手腕向后疾带!王猛立足不稳,狗吃屎般扑倒尘埃。
他骂骂咧咧爬起,拔出腰间短刀:“老子今儿非把你老贼道剁碎了喂鹰!”
正要前扑,忽听身后一声霹雳暴喝:“都给佛爷住手!是打是杀,挖出宝物再论!”
王猛被喝得浑身一哆嗦,手中刀僵在半空。
他愣了片刻,怨毒地剜了灵通一眼:“老杂毛!你给老子等着!崂山派跟你没完!”
陈潜寻声望去,说话者竟是那满脸横肉的圆觉和尚,心中警铃大作——此人现身,拓跋野却杳无踪迹,暗处不知还伏着何种杀机?
拓跋野心机深沉,此时必然在暗处操纵全局。
客栈中那些叫嚷“忠烈墓有宝”的各路人马,谁知他们此刻潜藏在哪片暗影里?是在冷眼旁观,等待火中取栗,还是已经沆瀣一气?
还有衡山派赵不平、宋之焕、吴明……皆是名震江湖的宗师人物
忠烈墓事大,按理岂会袖手?莫非别有所图,抑或……只在暗中观势?
心念电转间,突觉身侧劲风侵骨!他暗叫不好,方才思绪稍分——
一柄锯齿钢刀已映着火光削到面门!
陈潜身形疾转,剑随心动,只听“铮啷”一声脆响!
那精钢锯齿刃竟被一剑削断,半截断刀如流星般激射而出,“夺”地钉入三丈外树干!
火把光跳跃不定,映出对方惊骇面容——正是海寇张横!
此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