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名玄冰教“无影蝠”心领神会,右手悄然从腰间皮囊中捻出两枚泛着幽蓝的毒针,静待时机。
眼见苏韵闪避图鲁兜头劈下的一记重刀,身形微滞,背心空门露于眼前!
无影蝠眼中凶光毕露,手腕一抖,两枚毒针无声无息,如幽冥毒蝎般射向苏韵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
一颗不起眼的石子自天外飞来,其势疾逾流星,“叮、叮”两声脆响,将两枚毒针击飞,牢牢钉入乱石缝隙!
苏韵背后一寒,却因激战正酣无暇他顾。
“小心暗器!”云朝烟亦惊觉,刀光暴涨护住苏韵身侧,目光急扫。
几乎与石子破空声同时,一道灰影如玄鹤穿云,自半空飞坠而下,掌力如山崩海啸,凌空拍向场中漠北三雄!
来人一身洗得泛白的灰布长衫,两鬓如霜,面如风刻古岩,唯有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正是那“渔翁”张公!
哈赤古三人骤感罡风压顶,如山岳倾颓!
惊骇之下各挺兵器硬接。哈赤古九节鞭毒蟒翻天,缠向来人腕脉;图鲁鬼头刀横架千钧;阿巴亥流星锤贯足真力,向上猛崩!
岂料张公掌力沛然,一股无形罡气如大浪淘沙!
“噗!”哈赤古手中剧震,铁鞭脱手飞出!
“铛啷!”图鲁的鬼头刀竟被震得倒撞回来,重重砸在自己肩胛骨上,骨裂之声令人牙酸,血如泉涌!
“喀嚓!”阿巴亥流星锤连索带锤被掌力震得砸入地面,直没至柄!
三雄踉跄跌开,面如土色,望向张公的眼神如见鬼神!
他们横行漠北的“人屠阵”,竟被人一掌而破!
“无耻鼠辈!
”陈潜长剑怒指暗器方向,却见张公已如神兵天降震退三凶,他立时收剑躬身,深深一揖,语带哽咽:“恩公!又是您!潜儿…拜谢救命大恩!”
张公袍袖微拂,一股柔和内力已将陈潜扶起,目光掠过陈潜面庞,温言道:
“数月不见,汝已如利剑新硎,锋芒初露。如此宵小手段,当诛!”言毕,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拓拔野。
苏韵、云朝烟亦惊喜上前,齐施万福:“多谢前辈援手!”
张公颔首,看向二女目光带着赞许:“双刀合璧,流云曼妙,已有大家风范。江湖风波恶,切记慧眼识奸。”
旋即转向拓拔野,面色骤然转寒:“拓拔野!堂堂七尺男儿,竟纵容手下行此卑污暗算之事,漠北豪雄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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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见这老者甫一现身便雷霆手段慑服三雄,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强作镇定,冷笑道:“哪里来的老狗,管我漠北鹰盟的闲事?”
张公冷笑,声如金铁:“路见不平,拔刀助义,何谓闲事?汝等以多欺少在前,暗箭伤人在后,行止卑劣如蛇鼠,便是寻常路人遇之,也当唾尔等面皮!”
拓拔野脸色铁青,心知今日已难讨得便宜。
他目光阴鸷地扫过众人,咬牙道:“好!算你狠!今日之事,拓拔野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罢猛地挥手,率众如潮水般退去。
陈潜望着张公霜染的两鬓,胸中热血翻涌,再次推金山倒玉柱拜下:“恩公再造之德,陈潜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张公俯身搀起少年,粗糙的手掌按在陈潜肩头,力道如山岳般沉稳:“孩子,这些虚礼免了。老夫此来,非为别事,正是为了这忠烈墓,与那崖山行宫。”
他望向被烈日映照得一片金红的忠烈墓碑,眼中悲愤之色难以掩藏,缓缓道:
“半月之前,老夫便闻江湖风传,说此墓此地藏有巨宝。彼时便知其中必有惊天阴谋!”
声音愈发苍凉沙哑,“这忠烈墓…乃是当年老夫含泪收殓十七位忠烈骸骨所筑…连一副完整的甲胄都凑不齐,何来宝藏?”
他苍老的手指缓缓抚过碑上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