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的圣像，以及莲台之上代表神权与人智合一的蛊王，深深躬身下拜。
姿态恭谨，心意真诚。
鼓声骤起！非是寻常皮鼓，而是蒙着某种异兽皮的巨鼓，沉闷如雷，敲在人心之上。
随即，尖锐骨笛声、呜咽陶埙声、清脆铜铃声交织响起，汇成一股原始、神秘、直透灵魂的乐章。
数十名赤足少女踏歌而舞，她们脚踝银铃作响，腰间悬挂竹管中爬出五彩小蛇，随舞姿吐信摇曳。
教众们齐声低吟，咒语声在洞窟中回荡，充满对五圣神君的敬畏与祈求。
陈潜与鹿呦立于祭台侧方，依田瑛姑所教，双手合十，朝五灵图案躬身三次。
鹿呦注意到，祭台角落摆着一尊半人高木雕，刻着个青面獠牙的毒物之神，双目竟是两枚活的碧磷珠，幽幽发亮。
“外乡人，可敢饮下‘百虫露’？”一名虬髯护法上前，递过两只黑陶杯，杯中正是左皿中的血色浆液，散发着刺鼻腥甜。
陈潜未作迟疑，接过一饮而尽，只觉一股热流顺喉而下，腹中似有万千虫蚁爬行，却也无碍。鹿呦亦从容饮下，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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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抬手轻拍金蟾头顶。那金蟾忽的睁开双目，瞳仁竟是两团跳动的金色火焰，朝陈潜二人射出两道微光。教众们见状纷纷惊呼，跪地叩首：“圣灵显灵！圣灵显灵！”
祭典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
当最后一声鼓点落下，袅袅青烟与奇异乐声仿佛还在洞窟中回荡。
教众们缓缓起身，脸上带着完成神圣仪式的满足与敬畏，目光纷纷投向场中的陈潜与鹿呦，好奇、审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排外。
阿篱挤在人群前列，一双大眼紧紧盯着鹿呦，满是期待与紧张。
蛊王缓缓睁开双眸，目光如古井无波，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陈潜与鹿呦身上。
“圣神已聆祭祀，先祖已受香火。”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外乡人陈潜、鹿呦，为救挚友，欲求金蟾圣涎。依我教古规，需过三关。三关过，圣涎予之；不过，生死由命。尔等，可准备好了？”
“晚辈，恭请圣教主赐关！”陈潜与鹿呦齐声应道，声音清越，在这刚刚结束祭祀的寂静大殿中格外清晰。
“好！”蛊王微微抬手。田瑛姑会意，上前一步，朗声道：“第一关，试毒！”
她玉手轻拍，两名苗女捧上两个玉碗。一碗盛着清澈泉水，另一碗却是色彩斑斓、粘稠如蜜的诡异液体，散发着甜腻异香。
“此乃‘七心海棠’之蜜，混合七种奇毒炼制而成，名曰‘七情散’。”
田瑛姑指着那碗毒液，“饮下此碗，一炷香内若能自行解毒，便算过关。若不能……肝肠寸断，神仙难救！”
鹿呦脸色微变。“七心海棠”乃天下奇毒，其蜜更是剧毒无比，混合七毒，药性复杂猛烈至极！
她虽精研毒术，但要在短时间内解此奇毒，也绝无把握！
陈潜却面无惧色，看向鹿呦，眼中是绝对的信任：“鹿姑娘，我已是百毒不侵之身了，你放心！”
鹿呦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眼神变得无比专注。她走到那碗毒液前，仔细嗅闻，甚至用银针蘸取少许观察色泽变化。
陈潜毫不犹豫，端起那碗色彩斑斓的“七情散”，仰头一饮而尽！
围观的教众中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七情散！天啊，那里面……”
“上次闯这关的是谁？好像骨头都没剩下……”
阿篱也捂住了嘴，小脸有些发白，担忧地看着陈潜，失声道：“阿妈！他会死的！”
毒液方入腹，陈潜身形猛然一僵！
七股截然不同的异力瞬间在他丹田炸开！
一股极寒似万年玄冰直刺骨髓；一股灼热如地肺真火在经脉狂燃；又一股酸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