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教好手五名潜伏左近。塔基火光彻夜不息,塔门紧锁,守卫内力皆属上乘。”
“我与鹿妹妹、阿篱于城南市井暗察,”
云朝烟接口,语速清晰,“确如楚大哥所言,市井皆风声鹤唳。那太平塔…白日似寻常,入夜则灯火通明,恍如不夜。”
如烟冷然道:“福临货栈隔壁,三日前新搬入一杂货行东主,名唤金有才,生面孔,自称闽南行商。然其人谈吐,却是赣州口音,其两名‘伙计’太阳穴高鼓,指掌骨节粗大异常,显是练就了外家重手。”
她目光刺向陈潜,“昨日其借故‘寻购上等棕叶’,两度探视货栈,实则窥测院中。我已验其暗藏玄冰令符!”
寥寥数语,杀机四伏!此乃迫在眉睫之患!
陈潜解下背上粗布裹缠的“朝天剑”,连鞘插入青石地缝,如立禅杖。
目光扫过油灯下一张张忧急面孔,声音低沉似寒潭:
“连日探查,已寻得囚笼所在!”他深吸一气,字字铿锵,“正是太平桥畔,那太平塔!”
仓库内本已昏黄的光线骤然如凝冰寒!穿透窗隙的冷风,引得壁角油盏发出“哔剥”低响,如同哀鸣。
“前夜,”陈潜声愈沉缓,将众人引向那惊心暗夜:
“我借太平河水遁,潜至塔基暗影,岸上灯火折入水中,如扭曲鬼魅,守备森严。”
油灯映照下,楚飞眼中焦灼如焚:“二弟!冬月!下水?!”
陈潜未及开口,鹿呦已如风掠至身侧,玉指如钢箍般扣住他腕脉寸关尺三关!
“陈大哥!你不要命了?!冬月寒水!寒毒直侵骨髓!稍有疏忽便是内损……”
阿篱娇小身影亦无声挤近陈潜另一侧,靛蓝头巾压额,一双乌亮大眼紧锁其腕。
陈潜安抚一笑:
“无妨!青莲心法,可御此等阴寒蚀骨……”
“可你……”鹿呦急切打断,“水下潜行,寒毒更甚,况玄冰教高手环伺……”
陈潜轻拍她手背:“我省得。呦儿,我的气脉当无大碍吧?”
鹿呦略一探查,这才松手,忧色稍减。
陈潜续道:“水下以水草遮掩,闻岸上守卫言语。一人啐骂:‘这鸟地方,守着几个废人,风吹日晒见鬼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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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嗤笑:‘省省力气!那陈麟、庄通几个,便是吾辈几世富贵!听闻总管已飞骑上报蒙铁罕大将军,单等军令,解送大都献功!’”
众兄弟如遭重击!
楚飞虬髯戟张,钢牙咬响;云朝烟按刀玉指绷得惨白;杨展武按枪之手,指节深陷布套。
“我心头怒焰冲霄!恨不得立时破水而出,杀透重围!然……”
陈潜眼底戾色一闪即逝,“岸上火把如林,甲兵如潮,更有玄冰教好手坐镇。贸然现身,无异送死!”
他目光如剑,刺向窗外寒夜:“强压悲愤,潜行而回。”
“昨夜,更深雾重。”陈潜声转冷峭,锋芒微聚:“复潜寒河。顺流至塔基深处,水底淤泥阴寒彻骨。”
他话语微顿,一丝深切的憾恨闪过眼底:
“潜至塔西北墙根,水流回旋,为一股吸力引向水底一口幽深孔洞!细察之下,洞口深处竟以百炼精铁铸成栅栏,仅留拳大孔隙,水流由此涌入塔中。此乃塔底水槽泄水之口无疑!”
他缓缓竖起右手食中二指,作钳夹之状:“指尖探入铁栅,寒气砭骨!栅栏嵌入巨石,纹丝难动。需以内力震其根基……然……”
陈潜目光扫过腰际,又落向地上布裹剑柄,
“……昨夜求轻便,未携此剑。仅凭双指力……纵竭尽所能,亦难撼动那碗口粗的精铁巨栅!若强运内力硬撼,声若金鼓,塔内守备立时如蝗蚁倾巢!水下进退维谷,真成釜底游鱼,瓮中之鳖!”
“该死!!”楚飞一拳猛砸大腿!
萧临渊虎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