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丝春日缝隙!
“破煞涤髓丹!”
陈潜语速快如急弩,“呦儿和阿篱以心血所炼,专克‘千丝绕’之毒!速速服下!”
倒出两粒龙眼大小、通体流转紫金光华、透出温润暖意的药丸。
“韵儿!李当家!张嘴!生死关头,莫要迟疑!”声音压得极低,如刀锋刮过砺石,焦灼不容置疑。
苏韵蜷在角落,散乱青丝下,苍白的下颌猛地一颤!凝固身影如被电击!
她挣扎抬起脸,那双素来沉静如水的眸子,此刻如同冰封深潭骤然碎裂,爆开无尽惊骇与难以置信的光!
所有疲惫、痛楚、绝望瞬间翻涌,凝成一声撕裂喉咙的低泣:“……陈……陈兄弟?!”
声音嘶哑如破帛,带着劫后余生般剧颤,泪水夺眶,混着尘土在颊上冲出泥泞沟壑。
她想伸手,搁在膝上的臂膀却只绝望地微微一抽,再无半分气力抬起。
“穴……道被那密宗妖僧丹增……用‘金刚锁脉手’……独门手法封死……”一旁李寒衣缓缓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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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清绝孤高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眼底焦黑,唇线紧抿,透着一股虽折犹坚的傲骨。
她喉结艰难滚动,字字似从齿缝中磨出,冰冷更甚寒穴封劲:
“不错……那密印邪术……锁死了气海与云门要穴。四肢躯壳犹在……重逾千钧……丹田空空如也……”
目光扫过陈潜手中丹药,冰棱般的瞳仁深处,终于燃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希望火苗。
“丹药……是好……东西……可眼下……身子……怕是……连吞咽都难……”
“无妨!”
陈潜眸中精芒暴涨!指尖如电,已将一枚丹丸精准送入苏韵唇齿之间,掌缘轻托其下颌,丹丸遇津而融,一股暖流如决堤洪峰奔腾而下!
依法炮制,另一颗灵丹亦已送入李寒衣口中。
几乎是同时!陈潜左手食中二指并拢如剑,快逾流星,点向李寒衣颈侧扶突穴!
噗、噗!指落如惊雷!劲风微啸!
“得罪!李当家,紧守心神!”
陈潜低喝!指尖凝练至纯的青莲真气,如同开闸洪峰,浩荡精纯,狠狠凿向丹增加持在李寒衣经脉深处、犹如精金枷锁般的封禁!
嗡——!
指尖触及刹那,李寒衣猛吸一口寒气,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如虬龙暴突!
只觉一股至刚至阳的雄浑真力,如地火岩浆灌入冻土,凶悍无匹地冲击着每一处淤塞关口!
那仿佛与筋骨血脉熔铸一体的“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低鸣!剧痛如万针攒刺,瞬间席卷周身!
陈潜右掌已如抚琴按玉,疾按在苏韵后心命门之上!足下如渊渟岳峙,体内雄浑真气分注双掌!
嗤啦!
苏韵只觉一股源自地心的暖流自命门骤然炸开!
原本被“金刚锁脉手”寒冰邪力死死禁锢、如陷冰窟的经络气海,猛地被这股浩荡暖阳点燃!
那暖流奔涌如江河水泻,所过之处,僵硬经络轰然震颤,枯竭丹田如逢甘霖,竟隐隐发出复苏的生机之声!
汗水瞬间沁透陈潜鬓角,面皮微白,气息却如山岳般沉稳。
“速运真元导引药力!恢复一分气力便多一分生机!”陈潜收掌,目光如冷电射向更高层幽暗梯口,“陈麟大哥何在?”
李寒衣右臂已然能动,强运微力向上一指:“三层!”
陈潜深吸一口夹杂铁锈与浓烈水腥的阴寒空气,身形如凭虚御风,无声拔起,瞬间掠入塔楼三层暗影。
眼前景象令他心头巨震,悲愤如狂潮噬咬心尖!
塔室比二层更窄,壁上几支将尽的牛油巨烛,火苗跳动摇曳,投下昏黄明灭的光影,将这石囚笼映照得宛如森罗鬼域,壁上人影扭曲晃动,更添诡异凄惶。
五条汉子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