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只剩下无声的、躯体极度扭曲的痉挛,汗如浆涌。
“筋缩一针,能教铁汉筋骨寸寸断裂。”阿篱清冷的声音如同寒潭上滴落的水珠,靛蓝头巾下露出的半张脸波澜不惊。
她纤细的手指间,不知何时拈了一枚极细的银针,针尾一点幽蓝的光华在暗影中微弱流转,宛如索命的萤火。
“咳……嗬……”痛苦挣扎了约莫十息,小头目几乎溺毙在自己的汗水与窒息里,眼中最后一点凶狠彻底熄灭,只剩下纯粹的惊怖。
“我……我不知道大将军的计划……真的不知道……”他喘息如牛,声带嘶哑破裂。
陈潜俯视着他,目光沉冷似万载寒冰:“你们来了多少人?如何勾连?”
“城……城西归化堂的‘接引’点……是……是本堂副座贺兰首座……亲自坐镇……”
提到这个名字时,这小头目面皮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仿佛光是“贺兰雪”三个字,就带着无形的寒气,
“她……她命我等以玄真观为巢,监视过往商旅船只,探听…探听‘任家庄’和红船余孽的消息……”
阿篱指尖那点幽蓝毫芒,如同噬魂的毒瘴,悬停在那玄冰卫小头目的面门之上寸许之地。
针尖未触皮肉,冰寒的杀意却已冻得他牙齿咯咯作响。
“接引点……在……城西柳叶巷第三间……挂着‘福记绸缎’幌子的铺子……是堂口暗哨……贺兰……贺兰首座就在后院雅舍坐镇……”
俘虏面如金纸,眼神涣散似溺死之鱼,声音因恐惧而扭曲破碎。
“贺兰雪是什么来路?”
陈潜的声音低沉冰冷,如同浸过寒潭的铁,截断了他断续的招供。
他向前微倾,藏青袍角无声滑过沾着黑泥的地面,将月光下的一方阴影投向俘虏狰狞扭曲的脸,压迫感如山岳倾颓。
提及这个名字,那小头目竟猛一哆嗦,涣散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一股混杂着惊骇与生理厌恶的颤栗,如同被毒蛇舔过脊梁,瞬间席卷了他全身,连肋骨折断的剧痛都似被冻结。
他喉结剧烈滚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她……她是大将军座前……左膀右臂……‘诡影双煞’之首……归化罗刹……贺兰雪!”
“诡影双煞?”陈潜眉峰如刀刻般倏然一挑,眼底深处的古井寒潭蓦地翻起惊涛。
他猛地回头,目光如两道冷电与鹿呦骤然投来的惊疑目光在空中轰然相撞!
五年前月牙湾那场焚天血战瞬间回溯——滔天火光中,那个腰间银铃催魂、出手歹毒狠绝的粉色魅影!
正是她率领冰刀卫攻破红船寨门!正是她暗含剧毒的“蚀骨销魂掌”在楚大哥肩上烙下这至今未愈的寒毒隐伤!
“归化罗刹……竟是她!”鹿呦素来温婉的嗓音此刻淬了冰,压抑着沸腾的怒火,“红船湾的血债,楚大哥的伤疤……”
“不止……”那小头目喘着粗气,冷汗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声音颤抖嘶哑,“她…她还是玄冰教的副教主!”
陈潜的目光骤然转冷,幽深眸底杀意如蛰伏深渊的蛟龙猛然抬首!
归化堂搅乱人心为其锋刃,玄冰教屠戮四方是其爪牙!
此妖女竟是这双头毒蛇的枢机所在!
“她……她练就一门邪功,唤作‘七绝蚀髓引’……”俘虏眼中充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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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此功歹毒绝伦,能在对手心神激荡之际,无声无息引动其血脉深处积毒阴寒,或暴毙,或化僵…端的是杀人于无形……我等……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他话未说完,一旁蜷缩在污秽草堆里的另一个玄冰卫俘虏,喉咙里猛地发出“嗬嗬”的怪响!
那守卫的面皮骤然由惨白转为骇人的青紫,眼珠暴凸,仿佛被无形巨手扼住了咽喉!
他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扭曲,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活虾!
“呃……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