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数枚细如牛毫的银针!
银芒一闪,悄无声息地射向那两个一直保持戒备的角楼守卫!认穴奇准,专打关节与昏睡要穴!
阿篱则是彻底融入了黑暗,她的动作更像一道鬼魅般的烟雾,无声无息地贴地滑行,在混乱人群的阴影中掠过。
苗疆特有的轻身功夫让她形同幻影,素手轻扬,两点星芒般的淬毒银针悄无声息,分取那试图拔冰刃对付倒地道士的络腮胡壮汉,以及主位旁边一名欲吹哨示警的小头目!
庭院之中,登时乱作一团!
惊呼声、怒骂声、酒坛碎裂声、兵刃碰撞出鞘声、被点中穴道后发出的闷哼倒地声交织在一起!
那提刀头目虽然武功不弱,却被陈潜先声夺人,又临空一掌磅礴内力罩定,顿时手忙脚乱,仓促间举刀格挡,被掌风迫得连连后退,撞翻桌椅!
其余醉醺醺的玄冰卫更是不堪,或头晕目眩被鹿呦银针轻松制服,或醉眼朦胧间被阿篱鬼魅般贴近,纤纤玉指拂过便软倒不起。
那络腮胡壮汉和小头目更是哼都未哼一声,便如遭无形重击,直挺挺倒下,面皮发青,显然中了剧毒。
唯有那主位头目与两名角落守卫反应最快,仓促间结成一个小小的三角阵型,挥动着兵器试图稳住阵脚。
但这三人眼中同样充满了震惊与茫然——他们根本不明白这三个如同神兵天降的煞星到底是从何而来!
战斗起得快,结束得也快。
转瞬间,偌大的庭院之中,只剩粗重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
十几个玄冰卫连同几个助纣为虐的道士歪七扭八倒了一地,或穴道被制无法动弹,或中毒昏迷不省人事,还有几个被余波扫到,兀自抱着头呻吟翻滚。
唯有那主位头目和一名功夫最好的守卫,虽兵刃被陈潜掌风震飞,虎口崩裂,但凭借深厚根底和一身精良冰蚕丝护甲硬抗了下来,被陈潜以指风遥遥点住要穴,僵立当场,面如死灰,眼中满是惊骇地望着眼前这个面容冷峻的青年。
尘埃落定,满院狼藉更甚。陈潜立在满地的腌臜污秽之中,扫了一眼角落那件沾满油腻和脚印的破烂道袍,脸色却如同覆盖着一层深秋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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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连忙去扶那被灌酒的中年道士,喂他服下安神丹药。阿篱则无声地警戒四周,袖中毒针在指间隐现。
“三清在上,却见如此污浊。”
陈潜看着脚下翻滚的酒渍和碎裂的盘碗,再望向那蒙尘神像,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都蕴含着冰冷的怒意,
“玄冰教……当真是从骨子里烂透了。”此景此情,更坚定了他心中涤荡群邪、还世道清平的决心。
接下来,便是该从这些腌臜之徒口中,撬问出蒙铁罕下一步的毒计了。
冷月如钩,悬在玄真观颓败的檐角。
破败的道观庭院,污秽犹存。残余的酒气、打翻的油灯气味混着新鲜的血腥,凝结在冰冷的空气中,令人作呕。
那络腮胡的玄冰卫小头目面如死灰,下颌歪在一边,嘴角淌着血沫,眼神涣散地躺在一滩秽物之中。
陈潜方才那一掌如怒涛排云,不仅劈飞了他的厚背砍山刀,更震散了他胸中残存的酒气和抵抗的妄念。
肋骨折断的剧痛让他每一次吸气都像拉风箱,只能徒劳地瞪着上方那张映着残月的清冷脸孔,寒意刺骨。
“说。”陈潜的声音不高,带着山岳倾轧般的重压,“蒙铁罕的爪子伸到揭阳,所谋为何?”
“啐!”小头目咬碎了嘴里的血沫,嘶声道,“休想……老子……”
话音未落,一道细若银星的针尖快逾闪电,瞬间没入他肋下“筋缩穴”!
无声无息,却见那大汉身躯猛地一抽,喉咙里发出拉锯子般的“咯咯”声,整张脸刹那间涨成酱紫色,眼球暴突如鱼,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五脏六腑,狠命一拧!
剧痛来得猛烈而刁钻,连哼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