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二指精准印上阿篱心口“膻中穴”!
一股冰寒洪流般冲入,绞得她体内仅存的拈花暖意瞬息溃散,内息如沸粥炸开!喉头腥甜再也压不住,“噗——”一口滚烫鲜血喷溅在地,绽开刺目红梅。
第三指斜掠颈侧,擦过靛蓝头巾尾穗,毒蛇吐信般疾点后颈“风府穴”!
阿篱脑中如同万千冰针刺入,神智嗡鸣欲裂。天地骤然旋转,古榕、残月、狰狞的断壁……全搅成了冰冷的旋涡。
阿篱如遭重击,全身真气瞬间被彻底截断、冻僵!
她清冷的脸庞血色尽褪,眼神中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痛楚和极度的不甘,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向后倒去。
贺兰雪纤腰轻扭,右臂一抄,恰好将那绵软倾倒的冰冷身子接入怀中。
她低头看去,怀中少女靛蓝头巾在刚才激烈的缠斗中略有些歪斜,几缕柔韧如黑玉的发丝散落在苍白的额角。
那双总是沉静如深谷幽潭的眼眸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倔强的唇线紧紧抿着,仿佛即便失去意识也带着不肯屈服的弧度。
她身体清瘦冰冷,却有着山涧青石般的坚硬质感。
贺兰雪的目光在阿篱脸上逡巡着,指尖近乎迷恋地划过那张清绝的脸颊。
那光滑如玉石的触感下,似乎能感受到一种迥异于常人的、如同某种纯净异种玉石般的坚韧生命力。
她眼中暴戾的杀意早已消散,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病态的灼热欣赏,混合着发现稀世珍宝般的占有欲。
“不畏剧毒……筋骨坚韧……灵台清冽……如此心性……哈哈,上天果然待我不薄!”
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哑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真是……一块天生该入我‘归化堂’、承我衣钵的璞玉啊!”
“妖女!放开阿篱!”鹿呦目眦欲裂,银针疾风骤雨般射向贺兰雪后心!
陈潜更是长啸一声,朝天剑瞬间出鞘,一道匹练般的寒光如怒龙卷起满地尘沙碎石,轰然斩向贺兰雪的头颅!
贺兰雪却对身后凌厉的攻势视若无睹。
她抱着昏迷的阿篱,脚尖在一块破碎的青石板上轻轻一点。
“嗤啦!”一声裂帛轻响,她左臂那绯红轻薄的纱袖竟应声撕裂!
整幅手臂处薄纱被她内力震碎,化作漫天飞舞的腥红蝶影,飘飘洒洒,瞬间弥漫在狭窄的庭院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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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妖艳的红纱碎片纷纷扬扬落下的刹那,其中竟夹杂着无数比尘埃还细小的、闪烁着暗紫色幽光的粉末!
这些毒粉随红纱骤然扩散,弥漫开来,带着腥甜的异香,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毒粉!闭住呼吸!”鹿呦俏脸煞白,惊急尖叫,自己却先闭了气。
陈潜磅礴剑气一卷,荡开身前飘落的红纱与毒粉,朝天剑直砍贺兰雪跃起的双脚,却还是迟了!
只听“咻!”的一声轻响,如同夜枭破空!
一道魅影已如鬼魅般抱着怀中的阿篱,闪电般倒射而出!
她身形连闪,在那些残破的泥塑神像、倾颓的断壁颓垣间轻盈借力几个纵跃,轻盈如一抹血色流光,瞬间便消失在玄真观后殿那片如墨的黑暗和破碎窗棂深处!
鹿呦的素手急扬,数点银芒撕裂空气射入那片黑暗!针尖没入坍塌神像脚下的淤泥,连一声回响也无。
唯余空庭凄风,卷着血腥与那丝幽冷的兰蔻余香。
竹林间,刺骨的夜风骤然呼啸而过,吹动满地狼藉的碎叶与残肢。
翻倒的酒坛里浑浊的酒液混合着血色,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蜿蜒扩散,无声地流淌过那孤零零斜插在污泥和血泊之中的鸳鸯刀——冰冷、沉寂的刀锋上,只映出半轮残月孤寂的轮廓,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劫难与不屈。
“柳叶巷!”陈潜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巨石砸入死水。
他再无半字多言,藏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