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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陈潜眼中精光暴射,如同夜空中的寒星!
“什么人在地下?贺兰雪和她掳走的姑娘在哪里?!”
声音陡然拔高,如同虎啸山林,震得殿内烛火一阵剧烈摇曳!
他身形如鬼魅般撞入门内,一手快如闪电,已牢牢扣住老尼枯瘦如鸡爪的手腕!
老尼只觉得一股铁钳般的巨力传来,腕骨几乎要被捏碎,痛得她魂飞魄散!
面对陈潜那双燃烧着怒火与寒意的眼眸,她最后一丝侥幸荡然无存,牙关打着战,语无伦次:
“在后院那口枯井——不!不是井!是通往下面密室的通道!贺兰大人,不,那妖女昨天来了就走了!饶命!饶命啊!贫尼是被他们逼的……”
她涕泪横流,浑身抖如筛糠。
陈潜一把甩开她,与鹿呦疾扑而出,直向后院!
井口石沿布满墨绿苔衣,缠着枯死藤蔓。
陈潜一掌拂开虚掩的柴草堆,露出黑洞洞的垂直井壁。腥秽与陈腐的檀香混杂着蒸腾上来,熏得人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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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下。”陈潜的声音砸入井壁,荡起微弱的回声。
他双足勾住井绳,身形疾坠。破空声里,井绳剧烈摩擦石沿,簌簌抖落朽蚀的青苔碎末。
足底触到松垮铺地的厚绒毡,无声陷落。
陈潜手腕轻振,袖中磷火筒“嗤啦”一声爆开惨白冷焰,堪堪照亮丈许。
眼前是一条低矮甬道,甬道尽头,两扇厚重橡木门紧闭如磐石。腐朽木柱撑起的低矮顶壁间悬着几缕未散的污浊酒气,与满地狼藉的酒坛、残羹印证着昨夜魔窟的狂欢。
两人默契地屏息前行。尽头处一道厚重的铁包木门虚掩着,陈潜指尖凝力,在门上无声一按,寸许厚的门栓应手而断。
石门开启,内里是一方宽阔石室。室内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灯油混着劣质香料的气味。
十几个汉子横七竖八瘫在地上铺开的草褥堆里,鼾声如雷,衣衫凌乱敞着,兵刃随意抛在脚边,酒气混合着隔夜的汗馊气弥漫不散。
鹿呦的指尖无声探向腰间的针囊,陈潜却微一摆手。他眼底寒光一闪,身形已如鬼魅般突入室中!
脚步无尘,踏的是游龙步法,双掌齐出,用的却是最沉稳刚猛的“三叠浪”内劲!
掌风所过并非摧筋断骨,而是精准拍在那些醉汉后颈“大椎穴”!
“噗!噗!噗!”
沉闷的掌肉交击之声连响。每一掌落下,便有一名死士如被抽去脊梁,连哼都来不及,瞬间软倒昏死。
鹿呦指尖银芒闪烁,紧随其后封堵各处要脉关口,确保昏迷彻底。
片刻间,石室鼾声尽绝,只剩粗重的呼吸与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陈潜脚尖一挑,勾起离门最近一柄腰刀,刀刃敲在石壁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昏沉中挨了重重一掌的死士头目悚然惊醒,正对上陈潜那双深寒如古井的眸子,旁边鹿呦指间一根细如牛毫的银针,正点在另一人昏睡穴上缓缓拔出。
“好汉……饶……饶命!”
头目魂飞魄散,浑身筛糠般抖起来。
“贺兰雪在哪?”陈潜声音不高,字字如冰珠坠地。
“昨……昨夜未归!只……只说让我们守着这耗子洞……”死士面无人色,牙齿磕碰作响。
鹿呦俯身察看离得最近一人脉象,眉头微蹙:“真气散乱浮杂,显是被强行灌了烈酒压榨气血练邪功的征兆。”
她声音清冷,如同霜气覆在刃上。
陈潜目光扫过这群如待宰羔羊的江湖败类。杀机在胸中汹涌翻腾,眼前却仿佛又浮现法空大师静坐华岩寺禅堂的景象。
他手按腰间剑柄,指节微微泛白,深吸一口气,将这腥臭的空气压入肺腑。
“今日不杀尔等。”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疲惫与决断,“废尔一身武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