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为何藏着如此蛇蝎心肠?
她想不通。蛊王阿妈也驭使百毒,却胸怀坦荡;净玄师太佛法精深,悲悯苍生。而这贺兰雪,手段狠辣,视人命如草芥,她的道又在何处?
贺兰雪似有所感,眼波流转,那看似慵懒的、带着几分兴味盎然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蛛丝,落在阿篱脸上,捕捉到她眼中那丝来不及完全掩饰的、混合着惊悸与困惑的复杂光芒。
“啧,小野猫,想通了么?”贺兰雪蹲下身,与阿篱平视,唇角勾起那惯常的、颠倒众生的媚笑。
“别用那种眼神瞪着我,小野猫。落在姐姐手里,可是你天大的造化。”
她解了阿篱咽喉附近的“哑门穴”,让她能出声,却依旧封着气海要穴与四肢大穴,确保她无法催动半分内力,也不能剧烈动作。
阿篱甫一能言,声音带着嘶哑,却冷得像山顶积雪:“妖女!放我走!大哥哥和呦姐姐定会找到你,碎尸万段!”
“哦?”贺兰雪毫不动怒,反而伸出戴着精致护甲的食指,轻轻点了点阿篱紧抿的唇,“听听这话,像不像炸了毛的小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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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摇头,眼波流转间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苍凉,随即又被那固有的媚意覆盖。
“陈潜?那只莽撞的小老虎?鹿呦那只医痴的小鸟?他们有本事就追来好了。这天下之大,姐姐想藏起你,谁都找不到。”
她顿了顿,语气带上了几分诱哄,
“倒是你,阿篱小妹妹……姐姐那玄阴指劲的滋味如何?阴寒入骨,却又偏偏能激发你体内那奇异的、仿佛源自苗疆山水与佛功融汇一气的根基潜能……这天下,姐姐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般与我‘玄阴神功’契合之人了!”
她越说越热切,声音都带着一丝激动:“你天生百脉坚韧,不畏奇毒,更能抵御玄阴真气的寒煞侵蚀!这等根基,千年难遇!只要你肯拜我为师,习我绝学,不出五年……不,三年!你定能比我更强!到那时,什么陈潜鹿呦,整个江湖,都将在你脚下颤抖!”
她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那不仅是收徒的狂喜,更隐含着一种极端偏执的期望。
“休……休想!”
阿篱喉头挤出两个字,声音微弱却斩钉截铁,眼神倔强地迎向那双勾魂夺魄、却蕴着无尽毒意的眼眸。
她猛地闭紧了嘴,像是要用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可能的屈辱封死在齿关之后。
“呵……”
贺兰雪丝毫不恼,反而发出一声真正愉悦的、如同银铃滚落冰涧的轻笑。
她取出一方丝帕,动作轻柔地擦拭阿篱额角沾的灰尘,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真是不识好歹的小野猫。不过没关系,姐姐有得是时间。你现在的抗拒,不过是还没尝到力量的滋味有多甜美。”
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追忆的飘渺,“姐姐当年……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小丫头,天真烂漫着呢。”
这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但阿篱却敏锐地捕捉到那瞬间在她眼中一闪而逝、深入骨髓的怨毒与痛楚。
“可恨!可恨那贼子!辱我清白,毁我一生!”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捏着丝帕的手指泛着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苟活至今,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仇雠!可我……我一人之力,终究……敌不过那人,难近其身!”
她眼中迸射出泪光,但那泪水并非软弱,而是焚烧着的复仇之火在跃动。她猛地看向阿篱,眼神灼热得如同要将她穿透,
“但你不同!你有此天赋!只要修成我‘玄阴神功’,加上你的根骨,定能!定能帮我复仇!用最痛苦的方式,尝尽我当年所受的千百倍苦难!”
这几乎不再是收徒的利诱,而是一种绝望之下的托付,一种复仇执念的嫁接。
阿篱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贺兰雪眼中流露出如此赤裸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