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主!”
“石头快走!”
畲寨最后的几名汉子在盘石头身侧狂吼着挥刀劈砍,血肉碎块四溅。
盘石头看准缺口外数丈处那被重重保护的锦袍身影——巡防营指挥使!杀意如火山喷薄!
“鞑子狗官——!”
盘石头双目血泪迸流!体内那股被仇恨彻底点燃的、源于大山深壑的蛮横巨力再无保留!
呜——!砍柴刀带起沉闷如闷雷的呼啸!不再是简单劈斩,而是凝聚了全身筋骨血肉之精魂的惊怖一击!
一往无前!
刀锋前方的空气似乎都被沉重地压开!
三名挡路的元军重甲兵只觉劲风扑面窒息,尚不及格挡,连人带甲被这含恨一刀轰然劈飞!
指挥使惊觉抬头,只见一片染血的靛蓝色身影裹挟着劈山断岳的刀光如山崩般碾压而来!
就在砍柴刀刀锋距离指挥使脑门不足三尺之际!
嗤嗤——!
两道比毒蛇吐信更迅疾、比严冬朔风更刺骨的寒芒自斜刺里毒龙般射向盘石头眉心与心窝!
偷袭无声!快得超越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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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石头全身心都在目标之上,刀势已老,旧力刚竭,新力未生!
眼看着两道冰棱般的指风破空,瞳孔紧缩如针!死亡的寒意瞬间冻僵四肢百骸!
这时,斜地里,一道藏青身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切入两点指风与盘石头之间!
是陈潜!
他没有硬格!在那两道冻气指劲及体前的一霎——
铮!朝天剑一声龙吟般的低鸣,剑尖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颤动、画出一个微小却至柔的弧圈!弧圈无形有质,气劲引而不发!
噗!噗!
两道凌厉无匹的玄冰指力被那微小弧圈牵引,竟如泥牛入海,稍稍偏移数寸!
一道擦着盘石头鬓角掠过,带起的霜风瞬息冻凝他几缕飞扬的黑发!
另一道擦着他肋下衣物掠过,冰冷刺骨的寒气让他伤口鲜血瞬间凝结出一层白霜,剧痛中竟是一麻!
“玄阴指?!梁老匹夫!好不要脸!”文渊看得真切,扇骨连点两名敌兵,厉声怒喝!
偷袭者身影这才如鬼魅般自浓浊烟尘中显出轮廓。
一袭素白缎面劲装,宽大的袍袖上绣着精致的玄冰纹章。面容枯瘦阴鸷,正是玄冰教太阴坛坛主,“寒心鬼手”梁震!
他双指骈剑,指尖兀自凝聚着森然霜气。
“陈潜?文渊?”
梁震那对狭长阴鸷的眸子在两人身上一扫,嘴角噙着一丝毒蛇般的阴冷笑意,“这双门墩的血,今日倒是值钱得很。正好一网打尽,为我玄冰圣教……”
他话音未落!
“石头兄弟——!” 一声凄怆至极的哭嚎从不远处寨墙角落骤然撕裂战场!
只见盘龙象——那磐石般的畲寨寨主,此刻半边身子都浸在血泊中,腹破肠流,一条手臂不知所踪,只余下白骨森森的断肩。
他仅剩的右手死死扼住一名魁梧元军百夫长的脖颈,用最后的力气,将那人喉咙硬生生捏碎!百夫长双目暴突而亡。
盘龙象眼中神光骤然熄灭,却死死盯着盘石头的方向,轰然倒下!
“阿爹——!!!”
盘石头如遭万钧雷殛,所有的狂暴、力量、决绝在这一刻被抽空!砍柴刀“咣当”一声脱手砸在沾满血污的石板上!
他双膝重重跪倒在地,像被折断脊梁的猛虎,双手死死抠进泥土,嘶吼的悲鸣如同被捏碎了喉咙,扭曲变形。
鲜血和泪滚滚落下,砸在面前那把浸透血光的砍柴刀上。
梁震那阴鸷如毒蛇的目光与陈潜一触即分,嘴角的冷笑瞬间凝固。
这“寒心鬼手”一生浸淫阴毒功夫,最善无声无息间冻髓蚀骨,任你内力浑厚,也难逃寒毒侵扰筋骨滞涩的下场!然而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