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巡山头目——“镇山虎”石彪!
一眼认出陈潜众人,石彪铜铃眼瞪得溜圆,咧嘴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山壁嗡嗡:
“陈大侠!鹿女侠!是你们!哪阵风把贵人吹上莲花坪了?”他身后喽啰也松了架势,咧嘴笑着,好奇地打量面生的盘石头与鹿呦。
陈潜僵硬紧绷的脊背悄然放松,吐出一口浊气,右手从剑柄滑开,冲石彪一抱拳:
“石兄弟辛苦。山中……近来可太平?”
石彪扛刀走近,浑厚嗓音底气十足:
“太平!太平!庄寨主前两天还念叨着陈大侠,说穿云寨的血仇刻在心里,迟早要找蒙铁罕那狗贼算总账!就是些不开眼的野狼夜半摸下山想叼羊,被兄弟们拿强弓射成了刺猬!”
他大手一挥,指着后山,“几位快请!先到寨里喝碗热汤歇脚!”
盘过一道形如莲瓣的巨大岩壁,前方豁然开朗。
一片依山而建、由巨大条石垒砌而成的寨堡出现在眼前。寨门高耸,以硬木包铁,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穿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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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墙之上,数面绣着云纹鹰翅、象征“穿云”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几队身着蓝灰劲装、手持刀枪的寨兵正在垛口后巡守,神情虽警惕。
寨内石坪广阔,依山势层层叠叠。屋舍井然,大多是石木结构,坚固实用。
寨民往来,虽有江湖豪气,更多是山中猎户的粗犷本分,男女老少脸上大多带着一种世居于此的淡定安宁。
庄通已得禀报,亲自率几名亲信迎至忠义堂前。
“哈哈哈!稀客!稀客!”庄通声如洪钟,张开双臂大步迎来,目光扫过陈潜、文渊、鹿呦,最终落在盘石头和他那把极具辨识度的大砍柴刀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郑重。
他一把拍在陈潜肩上,掌力沉浑:“陈贤弟、鹿姑娘!一别数年,风采更胜往昔!这位想必是名动荆襄的‘铁骨书生’文贤弟?还有这位…”
他看向盘石头,目光停在他脸上那道尚未干涸的泪痕和眼底深处的悲怆,神色转为肃然。
陈潜抱拳还礼,简述了蓝峒惨案和盘石头身份,众人俱是神色沉重
庄通浓眉倒竖,络腮胡似乎都扎了起来,拍案怒道:“又是归化堂那群该剐的狗贼!还有嘉应巡防营!屠村灭寨,丧心病狂!”
他转向盘石头,铁拳紧握,声如沉雷:“石头兄弟,此仇不共戴天!穿云寨必为你蓝峒父老讨个公道!”
他望着陈潜,正色道:“陈贤弟可是心忧风雷堡?放心!陆昆那厮也是个硬骨头,他那风雷堡坐落五指峰风雷口,地势比我这莲花顶更加险恶!真当‘风雷鞭’是白叫的?
前日我才与他互通消息,他那里亦是平安!龟缩在嘉应府的元狗,一时半会儿啃不动咱们这两根硬骨头!”
语气中充满对自身实力和对盟友的自信。
他引众人走上寨墙高处石坪。俯瞰群山沟壑,苍茫雄阔。
残阳如血,将千山万壑染成一片赤金。远处隐隐传出闷雷滚动般声响的方向,正是风雷堡所在的五指峰。
松涛呜咽的山风盘旋在穿云寨上空,吹得垛口“穿云寨”大旗猎猎翻卷,抖落残阳最后的金斑。
忠义堂内松明火把噼啪作响,将粗砺石壁映得一片赤红。
庄通踞坐主位石案后,粗陶海碗中的烈酒映着他虬髯如戟的脸膛。
他提起一条烤得滋滋冒油的獐子腿,径直撕下大块塞进嘴里,油脂顺着胡须滴落,声音含糊却豪气干云:
“去年隆冬腊月,楚飞兄弟与杨展武、雷奔他们,在临安城外设下十面埋伏,专等蒙铁罕那狗贼!”
他大手在油腻的皮袍上一抹,环眼扫过案下众人,重瞳深处似有火光跳动:
“伏兵四起,乱箭如蝗!谁知天杀的蒙铁罕竟是‘天山派’的高手!杨兄弟、雷兄弟二人差点折在此狗贼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