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蜡黄汉子如被巨杵撞中,后背衣衫猛地炸开一个清晰的掌印破洞!
他整个人凌空倒飞出去,人在空中,口鼻便狂喷出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血,重重撞在墙角堆放的几根粗大硬木桩上,发出沉闷的骨裂声!软软滑落,再无半点声息!
兔起鹘落,数息之间!
三名武功不弱的归化堂好手,尽数毙命!
后院中浓烈的血腥气瞬间盖过了原本的木材与尘土气味,刺鼻欲呕!
残肢、断刃、滚落的头颅散布在青砖地上,将月光浸染成诡异的暗红。
死寂!
只有那断腕的瘦高汉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风箱漏气般的痛苦嘶鸣,在地上抽搐扭动,血污蔓延。
墙角库房的阴影里,最后一道人影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正是那“账房先生”!他脸上的精明世故早已被极致的恐惧碾成齑粉!
两撇细长的八字胡剧烈抖动,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裂出来!脸色惨白如新刷的墙面,一丝血色也无!
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腥臊气混入血腥,更显污秽。
当陈潜那冰冷如剑锋般的目光扫过来时,他浑身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跪在地!
“饶……饶命!大……大侠饶命啊!”
账房先生涕泪横流,额头捣蒜般重重砸在冰冷黏腻的血泊中,“咚!咚!咚!”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撞得皮开肉绽,殷红的血污沾染了他那本白净的额头和稀疏的灰发,狼狈不堪如同待宰的牲畜。
“福州总堂!”
陈潜的声音如同刮过冰原的寒风,字字清晰、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刺穿了对方无用的哀嚎。
他剑尖微转,一点残血顺着那无坚不摧的剑锋缓缓滑落,“滴答”一声,落在账房先生磕头溅起的血泊中,晕开小小的涟漪。
剑锋停在了账房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咽喉之前寸许!
月光下,那冰冷青锋映着陈潜毫无表情的脸:“在哪?!”
账房浑身剧震,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
他猛地抬头,涕泪横流的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浑浊的眼珠因惊怖而暴凸,死死瞪着那近在咫尺的剑锋。
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牙齿咯咯打颤。
“在……在……福州城内!蒲…蒲府!”
他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声音因恐惧而变形走调,“蒲家!城南蒲家!就是他们的…总堂口!”
“蒲府?”
陈潜瞳孔骤然收缩。福州蒲家?这绝非普通的地方豪强!
念头电闪间,手上却如磐石般稳固,剑尖纹丝不动,寒芒贴着账房剧烈滚动的喉结皮肤,“蒲家什么人执掌?”
账房的气息更促,身子像筛糠般抖得几乎要散架。
他眼睛下意识地瞥向库房深处那片最浓的阴影,仿佛那里盘踞着噬人的魔物。
仿佛仅仅是吐出那个名字,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武……武……” 他嘴唇哆嗦,音节破碎不成声。
“说!”
陈潜手腕微沉,剑锋的森然凉意瞬间刺透皮肉。
账房一个激灵,猛地闭上眼睛,像是豁出命般嘶嚎出声:“是武弋!蛇影毒煞——武弋!他是…是堂主!就是他坐镇总堂!我……我只知道这些了!饶命!大侠饶命啊——!”
嘶嚎过后是崩溃的痛哭,额头再度重重砸在地上,如同绝望的叩首。
“蛇影毒煞……武弋!”
这个名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陈潜耳中!
刹那间,阴风平地卷起!后院上空那轮冰冷的月亮,光芒仿佛也暗淡了几分。
堆积的朽叶、尘土在莫名的气流中打着旋儿飞舞,发出诡异的沙沙声。
陈潜剑锋如死神的低语,冰冷的刃尖抵住账房血肉模糊的额头,迫使他抬起那张涕泪与血污纵横的、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