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兴化之间:“兵分两路,各探虎穴…潜弟与呦儿虽智勇双全,然福州险恶,贺兰雪诡谲,恐有闪失。楚飞夫妇独闯泉州,蒲受根坐拥重兵,亦是步步杀机!”
诸葛易颔首,眼中精芒一闪:“陈盟主所虑极是。老夫之意,亦当分兵驰援,双管齐下,方不致顾此失彼。”
他目光转向侍立一旁的杨展武与如烟,“展武。”
“门主。”杨展武踏前一步,身形颀长挺拔如孤峰寒松,肩后斜插的一对精钢短枪锋芒内敛,唯枪尖一点寒星在烛火下幽然闪烁。
他面容冷峻,声如金铁相击,无波无澜。
“你与如烟,携盘石头兄弟,”
诸葛易指向舆图上兴化县方位,“速赴兴化,寻陈潜、鹿呦踪迹。切记,贺兰雪诡计多端,务必谨慎行事,以接应为主,不可贸然强攻。”
杨展武抱拳,只一字:“是。”目光却已如鹰隼般锁定了舆图上那片山峦起伏之地。
如烟绯衣如火,静立杨展武身侧,闻言微微颔首。
她眸光扫过壁上地图,复又垂下,落在自己腰间那柄红绫缠绕的长剑上,指尖在剑穗上轻轻一捻。
七年前苏韵倒在她怀中的冰冷触感,仿佛仍残留在臂弯。此行凶险,她心中却无半分犹疑,唯有一股为故人雪恨、护同道周全的决绝。
盘石头自角落阴影中大步踏出,靛蓝头帕下双目赤红,腰间那把古朴沉重的砍柴刀随着步伐发出沉闷低鸣。
他死死盯着兴化县的位置,牙关紧咬,腮边筋肉虬结。蓝峒血仇,阿篱被掳,新仇旧恨灼烧肺腑,此刻得令前往搜寻,他浑身筋肉都绷紧如拉满的硬弓。
诸葛易目光转向陈麟、陆昆、李寒衣三人:“泉州方面,蒲受根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府邸如铁桶。陈盟主豪勇无双,陆寨主鞭风雷动,李寨主…”
他看向那玄衣女子,语带深意,“…寒月飞霜,最擅破坚。三位联手,正可钳制蒲受根,策应楚飞夫妇,或能寻得归化堂总堂之关键线索。”
陆昆闻言,虬龙鞭“唰”地一声抖得笔直,鞭梢在空中炸开一声脆响,豪气干云:“好!正合我意!早想会会那姓蒲的狗官!陈盟主,寒衣妹子,咱们这就去泉州,闹他个天翻地覆!”
李寒衣微微抬眸,清冷的目光掠过泉州港那片蔚蓝海域,最终落在陈麟脸上。那眼神似两柄淬了寒冰的匕首,直刺人心。
她轻轻颔首,玄色衣袖下,指节在匕首柄上缓缓摩挲了一下。
陈麟深吸一口气,胸中块垒如被罡风激荡。
他猛地一拍舆图边缘,声震屋瓦:“好!便依先生之计!杨旗使、如烟姑娘、石头兄弟,你三人赶赴兴化!我与陆兄弟、寒衣妹子,直扑泉州!诸葛先生,谷中调度,烦劳您坐镇中枢!”
“分头行事,务必谨慎。”诸葛易肃然叮嘱,目光扫过众人,“贺兰雪、蒲受根皆非易与之辈,归化堂总堂更是龙潭虎穴。救人为先,破敌次之,切莫意气用事。”
杨展武与如烟对视一眼,默契已生。
盘石头早已按捺不住,低吼一声:“走!”率先转身,大步流星冲出观星阁,沉重的脚步声在幽谷石径上回荡,惊起数只寒鸦。
陈麟、陆昆、李寒衣亦不再停留。三人翻身上马,蹄声如雷,冲破九连环谷的重重迷雾,向着东南泉州方向绝尘而去。
陆昆的虬龙鞭在疾驰中如活蟒般缠绕臂上,陈麟藏青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李寒衣玄衣融入渐深的夜色,唯余腰间一点寒芒,在月下倏忽闪烁,如孤星坠海,直指那暗流汹涌的东南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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