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微侧,竟在间不容发之际让过两支矛尖!同时,朝天剑剑光一闪!
“孤帆一片日边来!”
剑锋并非直刺,而是划出一道极其精妙迅疾的弧线,如同破开海浪的船首!
叮!叮!
两声轻响几乎不分先后!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两支长矛的矛杆七寸之处——正是矛身受力最薄弱之处!
两名血卫只觉得一股奇异的震荡之力顺着矛杆传来,虎口剧震,长矛几乎脱手!未等他们变招,陈潜手腕一抖,剑光顺势上撩!
嗤!嗤!两道血箭冲天而起!两名血卫的持矛手腕被齐根削断!惨叫声凄厉刺耳!
陈潜看也不看,身形如风,已切入因手腕断裂而门户大开的敌群之中!
“杨花落尽子规啼!”
剑光骤然爆开!如同夜空中骤然坠落的点点寒星!每一道剑光都精准、迅疾、致命!或刺咽喉,或点心窝,或削手腕!
噗噗噗噗!
血花在昏暗的光线下接连绽放!扑上来的四名血卫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收割,咽喉、心口要害处几乎同时飙出血箭,哼都未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陈潜的剑,没有陆昆鞭法的狂猛霸道,却将“快、准、狠”发挥到了极致!
每一剑都直指要害,绝无半分多余动作!他如同一个最冷静的杀戮机器,在敌群中游走,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地尸体和弥漫的血腥!
盘石头被护在中间,看着两位兄长如同战神般浴血搏杀,胸中热血沸腾,几乎要炸裂开来!
他左肩剧痛,右臂酸麻,但那股源自蓝峒血脉深处的蛮勇与倔强,让他无法忍受自己成为累赘!
“吼——!”他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咆哮,如同受伤的猛兽!不顾左肩伤口崩裂,鲜血染红半边身子,他猛地踏前一步,双手紧握那柄沉重古朴的柴刀,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开山式!”
他凝聚起全身残存的气力,将所有的愤怒、仇恨、不甘,尽数灌注于这一刀之中!
柴刀带着开天辟地般的蛮横气势,毫无花巧,朝着一个正试图从陆昆鞭影缝隙中钻出、举盾护身扑来的玄甲血卫,当头劈下!
那血卫见刀势凶猛,不敢怠慢,咬牙将包铁皮盾奋力上举格挡!他身后另一名同伴也趁机挺矛刺向盘石头毫无防备的腰肋!
“石头小心!”陆昆眼角余光瞥见,惊怒交加,虬龙鞭正卷住另一名敌人的弯刀,急切间难以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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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石头却仿佛没看到那刺来的长矛!他眼中只有那面该死的盾牌!只有盾牌后面那张狰狞的、沾满蓝峒族人鲜血的脸!
“给老子——开!”刀锋狠狠劈在盾牌之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爆响!那面厚实的包铁皮盾,竟被盘石头这凝聚了所有生命力量的一刀,硬生生从中劈开!木屑铁片纷飞!
刀势未尽!沉重的柴刀带着劈开盾牌后的余威,狠狠斩入那血卫因惊骇而大张的口中!
噗嗤!半个脑袋几乎被劈飞!红的白的溅了盘石头一脸!
几乎同时,那柄偷袭的长矛也刺到了!矛尖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直指盘石头腰眼!
盘石头一刀劈死敌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因巨大的反震之力而微微后仰,根本无从闪避!
眼看那矛尖就要透体而入!
千钧一发!一道冷电般的剑光后发先至!
是陈潜!
他在斩杀两名敌人后,眼角余光始终关注着盘石头这边。见其遇险,脚下“青莲踏虚”步法催动到极致,身形如鬼魅般横移数尺,朝天剑化作一道惊鸿!
“叮!”一声脆响!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矛尖侧面!
一股巧劲传来,那势在必得的一矛被带得微微一偏!
嗤啦!矛尖擦着盘石头腰侧的皮甲划过,带起一溜火星,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险之又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