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挡在了弩箭的轨迹上!
噗!噗!
两支毒弩狠狠钉入他的左肩和右肋!强劲的力道带得他身躯猛地一晃!靛蓝布袍瞬间被暗红的鲜血和幽蓝的毒液浸透!
“四哥!”云朝烟失声惊呼,心如刀绞!
杨展武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额头青筋暴跳,剧痛和毒素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但他牙关紧咬,硬是挺住没有倒下!右臂肌肉贲张,手中钢枪如同回马枪般毒辣后刺!
“噗嗤!”枪尖精准无比地从一名正要补箭的弩手下颌贯入,透脑而出!
他看也不看结果,左手枪横扫,逼退另一名敌人,嘶声吼道:“别管我!走!”
云朝烟强忍眼中热泪,知道此刻犹豫便是辜负!
她刀光再展,护着白无瑕,与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立如枪的杨展武一起,终于冲出了那扇象征着生机的角门!
门外,一辆套着两匹健马的青篷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车辕上,杨展武安排的接应心腹正焦急地挥舞马鞭!
“快上车!”云朝烟奋力将白无瑕托上马车,自己也翻身跃入。
“杨旗使!”车夫看向浑身是血、钉着毒弩却依旧持枪断后的杨展武。
“走!”杨展武头也不回,双枪交叉,死死封住角门入口,如同门神!他脚下,已倒伏了七八具尸体。
车夫不再犹豫,猛挥马鞭:“驾!”
马车轰然启动,沿着后巷青石板路,向着福州城西方向疾驰而去!
“想跑?!”角门内,血屠目眦欲裂,一刀逼开陈麟,就要追出。
“你想追?没那么容易!”陈麟沉喝如雷,沉岳重剑如同附骨之疽,再次将他死死缠住!
院内,如烟剑光如织,将暴怒的韩冷困在方寸之地。李寒衣匕首寒芒吞吐,逼得封不平和受伤的毒婆婆不敢近前。鹿呦软鞭如灵蛇,游走策应,不时抽冷子给敌人添上一道血痕。
四人且战且退,默契地向角门方向移动。
“拦住他们!发信号!全城戒严!追!”韩冷气得哇哇大叫,却无可奈何。
尖锐刺耳的铜哨声再次撕裂暮色,响彻福州城上空。
马车在颠簸的青石板路上狂奔,车轮碾过石板缝隙,发出急促的“咯噔”声。
车厢内,白无瑕靠在云朝烟怀中,气息微弱,面如金纸。云朝烟一手紧按着她腕脉,输入温和内力护住心脉,一手撕开杨展武肩头的衣衫,看着那支幽蓝闪烁的弩箭和周围迅速蔓延的黑气,心急如焚。
“四哥,你怎么样?”云朝烟声音带着颤音。
杨展武靠在车厢壁上,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鬓角。
他咬紧牙关,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朱红色药丸吞下,又用牙咬开另一个瓷瓶的塞子,将里面腥臭的黑色药粉一股脑倒在肩头和肋下的伤口上。
药粉接触伤口,发出“嗤嗤”轻响,冒起一股青烟。
杨展武闷哼一声,身躯剧颤,额头青筋暴起,显然痛苦至极,但他硬是没吭一声。
“腐心毒……暂时压住了……”他喘息着,声音沙哑,“无妨……死不了……城外……有接应……”
他闭上眼,默默运功逼毒,不再言语。那份隐忍与坚韧,让云朝烟又是心疼又是敬佩。
车外,马蹄声如雷,呼喝声由远及近!追兵来了!
“坐稳了!”车夫厉喝一声,鞭子抽得啪啪作响,马车速度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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