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赤裸裸杀气的目光,如同捕食前的恶狼,齐刷刷投射过来!
气氛瞬间凝固,连篝火的噼啪声都显得刺耳。外围那些醉醺醺的匪徒也停下了动作,茫然地看向场中焦点。
陈潜足下沉稳,踏前一步,声若洪钟,穿透了这污浊的空气,清晰地响彻整片坡地:
“‘催命阎罗’段大寨主何在?岭南陈潜,特来讨教!”
“讨教”二字,被他口中沛然真元一催,便如古寺钟鸣轰然炸响,震得近处几个醉汉耳鼓嗡嗡作响,纷纷变色。
场中霎时死寂,连篝火都仿佛为之一滞。
片刻后,篝火旁爆发出哄天大笑和污秽不堪的咒骂。
“哈哈哈!哪里钻出来的嫩雏儿?活腻歪了,敢找段老大讨教?”
“就凭你?骨头还没段老大啃剩的鹿腿硬!”
“定是哪派侥幸逃脱的小崽子,送上门来找死来了!”
“撕了他喂狗!”
一片嘈杂混乱中,篝火旁一个身材短粗如冬瓜、面生横肉的汉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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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拎着一根啃得精光的牛腿骨,油光满面,斜睨着陈潜,声如破锣:
“讨教?爷爷们正愁没新乐子!段老大正快活,懒得搭理你这小虾米!想讨教?先过老子‘开碑手’石金刚这一关!打死了你,正好给兄弟们加道点心!”
话音未落,这石金刚便一声怪啸,足下重重一顿,震得脚下石板寸寸碎裂!
他那短粗的身躯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一个被全力掷出的肉球,抡起那根粗大的牛腿骨,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劈头盖脸就朝陈潜腰腹横扫而来!
劲风呼啸,势大力沉,确有开碑裂石之威!
劲风扑面!陈潜身形却如扎根山岩,未退半步!就在骨风及体的瞬间,他背负的右手骤然动了!
陈潜腰背轻抖,肩胛如鹤翼微张,那布囊裹剑的末端如同羚羊挂角般向斜前方一引一带,蕴含青莲真气的力道牵引之下,竟不偏不倚,“砰”地一声正撞在扫向腰腹的牛腿骨上!
石金刚只觉一股刚柔并济的巨力从牛腿骨上传来,竟被带得一沉,猛劈之势瞬间走偏,狠狠砸在空地上,火星四溅!
石金刚下盘不稳,趔趄半步,怒极还未来得及变招,眼前青色衣袂一闪!
陈潜的左手已不知何时并指如剑,快逾疾风!一指正戳在石金刚左手手腕内关穴上!
青莲指力透穴而入!
“啊——!”石金刚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左手剧痛酸麻,整条手臂瞬间软垂下来!
陈潜身形毫不停滞,足跟轻旋,右肩如撞城巨槌般趁势撞入石金刚空门大开的胸前!
“砰!”一声闷响,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
石金刚那肥胖的身体离地飞起,炮弹般倒砸回去,正撞向身后几个喽啰,顿时滚作一团,人仰马翻,哀嚎不止!
兔起鹘落之间,“开碑手”石金刚,一个照面便被废一臂、撞飞在地!
陈潜轻拂藏青袍袖,仿佛掸去一丝尘埃。
目光如寒潭之水,穿越场中惊愕混乱的人群,笔直地钉在虎皮交椅上的段九,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却如刀锋刮骨般的嘲讽:
“段寨主座下,尽皆如此跳梁之辈么?堂堂‘催命阎罗’,莫非只敢蜷坐椅中,容爪牙狂吠?陈潜今日此来,非为听犬吠,只问你段九,”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金铁交鸣,震得篝火摇曳,“——可敢一战?!”
“放肆!”
“宰了他!”
沸腾的怒吼!喽啰如受奇耻大辱,鼓噪如雷。
但那些大小寨主们,眼神却凝重起来。石金刚的本事他们知晓,一招即废,来人绝非庸手!
虎皮交椅上的段九,缓缓放下酒坛。
“岭南陈潜?”段九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衡山那些老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