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蒙古人会真心待你?他们不过是利用你这把刀,斩尽我们这些不愿做奴隶的汉人!”
“终有一日,你这把刀也就没用了,到时候,你连做条狗的资格都没有!”
他拍了拍悬于腰间的蒲受根的头颅:“被我砍了,没用了,你们的朝廷可以‘剿匪殉职’,将他当做官还是当做匪?”
“文逸飞呢?他日夜渴望荣华富贵,难道不是被你当作弃子抛弃了吗?”
如烟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她死死地盯着陈潜,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陈潜,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她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陈潜却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周围的卫兵,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心房。
“各位兄弟,我们是汉人,身上流的是同样的血。蒙古人欺压我们,抢夺我们的土地和财富,难道我们还要为他们卖命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力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一震。
几个汉人士兵终于忍不住,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抹羞愧和挣扎。他们知道,陈潜说的是对的,但他们又不敢反抗,害怕失去生命和家人。
陈潜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各位不必害怕,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蒙古人也拿我们没办法。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更多的汉人和我们一起,为了华夏而战!”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卫兵悄悄地退到了人群后面,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
如烟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身后的青衣人已然蓄势待发,只要她一声令下,便会扑上来将陈潜二人乱刃分尸。
如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语气又变得冰冷而诱惑:“陈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武器,归顺朝廷,我保你荣华富贵,否则,今日只能刀戎相见了!”
陈潜缓缓举起朝天剑,剑尖直指如烟,剑身映着漫天风雪,闪着决绝的寒光:“我陈潜华夏子孙,绝不会做蒙元的走狗!要战便战,何必多言!”
阿篱也凝神戒备,双掌微微抬起,掌心泛起一层淡淡的白气。
她虽不忍杀戮,却绝不会让陈潜独自面对危险。
如烟看着陈潜眼中那不容动摇的决绝,知道再说什么也无用。
她猛地向后退了半步,冷声道:“好,很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声未落,四道青影已鬼魅般欺近!狭长弯刀撕裂风雪,刀锋未至,森寒杀意已刺得肌肤生疼。
陈潜左脚猛踏冻土,身形如狂风中劲竹后仰,四柄弯刀擦着鼻尖掠过。
“铛!”朝天剑疾挑右腕格开斜劈,手腕却是一沉——好重的力道!
左侧寒光又至,他右足画弧侧滑,剑转“明月松间照”,绵密剑圈泼洒开来,叮当格挡如暴雨击瓦。
刀网骤收时,地上赫然多出三截断裂的刀刃。
青衣人急退,眼中难掩惊骇。
“好剑法!”如烟轻笑中袖袍微扬,一道淬绿寒芒毒蛇般射向阿篱后心!
阿篱正以“流云拂袖”荡开另一青衣人弯刀,闻声却不回头,皓腕轻翻五指微张——那枚透骨针竟似被无形丝线牵引,悬停在她掌心三寸之处滴溜旋转。
雪花触针即凝霜。未待众人看清,她袖口一振,绿针以更疾之势倒射而回!
“嗤啦——”如烟红袖被擦破半幅,惊怒间反手拔剑!
三尺青锋出鞘刹那竟带起尖啸,剑身薄如蝉翼,剑光泼洒如天河倒泄!
直刺陈潜心口要害,剑势狠绝再无半分试探。与此同时,几名青衣人弯刀齐振,刀光织成死亡罗网当头罩下!
“阿篱!”陈潜沉喝如雷,朝天剑骤然嗡鸣震颤,竟分光化影般同时点向七刀薄弱处!
身形却似风中残柳顺势后折,避开如烟那夺命一剑。
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