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白霜。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玄阴逆行,百脉归元……”她默念口诀,指尖在膝上轻叩节拍。
现在最紧要的是必须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恢复功力。
黑暗中,日子悄然流逝。这一日,贺兰雪如常盘膝运功,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贺兰雪瞬间睁眼,眸中寒光疾闪而过。
“姑娘,用饭了。”李伯佝偻着背进来,提着个冒着热气的食盒。他小心地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道:“今日是第七日了。”
贺兰雪接过粗瓷碗,热粥的蒸汽扑在脸上。她突然皱眉:”今日的粥……”
“老仆熬了骨汤。”李伯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米油厚些,养胃。”
贺兰雪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
“韩坛主昨日去了潮州。”李伯突然道,声音几不可闻,“带着十二名无影蝠。”
瓷勺“叮”地撞在碗壁上。
贺兰雪面色不变,喉头却微微滚动。潮州……阿篱此刻应当与陈潜就在潮州。
贺兰雪心头一震。她突然明白了“十天后你就能见到那苗疆来的小丫头”。
韩狰去潮州的目的——引阿篱到此!
铁门关上后,贺兰雪猛地站起,铁链哗啦作响。她必须尽快恢复功力。可琵琶骨被锁,内力运行到肩井穴便如刀割。
“蠢丫头……”她咬牙骂着,眼前却浮现阿篱在风喉洞为她熬药的模样。那丫头总说“气走足三阴,避实就虚”。
灵光乍现!贺兰雪突然改变调息路线,内力沿下肢经脉运转,竟真的避开被锁的要穴。
冰霜顺着她的裙摆蔓延,却在足尖三寸处诡异地消融。
二日过去,李伯送饭时发现墙角冰层薄了许多。
“姑娘脸色好些了。”他递粥的手突然一抖,几滴热粥溅在贺兰雪手背。
老人慌忙去擦,却见她手背上竟腾起一丝白雾——那粥滴瞬间凝结成冰!
贺兰雪倏地收手,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看到老人惊愕的表情,又放缓语气:“无妨。”
李伯却激动得胡须颤抖:“姑娘的玄冰真气……大成了?”
贺兰雪不答,只是将粥一饮而尽。碗底残留的米粒竟也结出冰晶。
第九日清晨,铁门被猛地踹开。
贾千山黑袍猎猎,腰间新换了条镶满冰魄的玄铁链。他盯着墙角打坐的贺兰雪,突然冷笑:“看来寒冰室对你太舒适了?”
贺兰雪缓缓睁眼,眸中冰蓝一闪而逝:“托教主的福。”
“明日午时,大殿会审。”贾千山俯身,冰凉的手指划过她脖颈,“你猜.……你那宝贝徒弟能不能赶来看你最后一面?”
贺兰雪呼吸一滞。阿篱真要来?这傻丫头!
“教主何必与个小姑娘计较。”她强自镇定,“阿篱不过是我随手教的……”
“是吗?”贾千山突然掐住她下巴,“那为何韩狰回报说,那丫头为打听你的下落,独闯了三处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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