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之路!教中核心弟子,但凡被选中修习此功,谁不曾日夜熬煎?!岂独你一人?!”
他的目光鹰隼般扫过殿下默立的各坛坛主,几位坛主微不可察地低下了头。
这确是实情。寒毒蚀骨之痛,乃玄冰教根基,非大毅力大决断者不可承受。
“你说我强逼你为朝廷效力?”贾千山语调重又低沉,恢复那种穿透人心的叹息,目光复杂地锁定殿中那道倔强的绯影,
“雪儿啊雪儿,你乃我玄冰副教主,本座最倚重之人!这偌大教务,多少关乎朝廷大策的密件往来,本就是你我共担之责!”
“这些年来,你亲历亲为,运筹帷幄,手上沾染的血……难道少了吗?那些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分内所当为?难道是本座以刀架你颈上,强你所难不成?”
他这番言语,并非完全颠倒黑白。
贺兰雪虽是被迫,但数年来为了生存,为了在魔窟中挣扎求存,为了或许存在的一丝渺茫复仇希望,她确曾亲手执行过许多连自己都痛恨的命令。
这是她难以洗刷的污点,也是她灵魂深处最深的暗疮。
贾千山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唇边的弧度几不可察地扩大了一丝。
他知道,他戳中了这个骄傲女人最不愿示人的痛处。他太了解贺兰雪骨子里的骄傲和自省,她或许仇恨他,却也从不曾放过自己。
“够了!”贺兰雪猛地抬起头,发丝凌乱地散开,露出那双已燃烧到极致的冰焰之眸,嘶哑的嗓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竟盖过了大殿的死寂,
“贾千山!你这番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你明知我入教是何等不堪!你明知我修炼神功是受尽非人折磨!”
“你明知那些血债……那些血债……”
巨大的痛楚和强烈的情绪冲击着她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最后几个字竟噎在喉中,气息剧烈起伏。
贾千山眼中戾气骤然升腾!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的爆发与失态!
“哼!”一声冰冷刺耳的冷哼,仿佛来自九幽深渊。
贾千山袍袖下的右手倏然抬起,隔着十几丈的虚空,对着贺兰雪凌空遥遥一抓!
呼!
一股阴寒刺骨的内力瞬间破空而至!
空气在冻结,发出诡异的呻吟。这是以精纯玄冰内劲隔空抓向贺兰雪被乌金丝反剪、高高吊起、早已伤痕累累的柔荑!
“咔嚓!”
清脆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折声响起!
贺兰雪那纤细的手腕,在森白寒气包裹下,猛地向外翻折!
骨骼断裂的声响清晰传遍大殿!十指连心,更何况是腕骨折断?!
“呃——!”贺兰雪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不受控制地向上狠狠一挺!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闷哼撕心裂肺地从牙缝里挤出!脸色瞬间由惨白转为死灰!
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散乱的鬓角,混合着血污黏在脸上。她浑身剧烈痉挛,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瞬间鲜血淋漓,才硬生生将那即将冲破喉咙的惨叫咽了回去!
唯有那双深潭般的眸子,痛得几乎涣散,又因极致的痛楚反而燃起更为执拗的火焰,死死钉在高座上那恶魔般的身影!
“大胆贺兰雪!”贾千山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铁摩擦,冰冷刺骨,毫无一丝波澜,
“证据确凿,铁案如山!当着诸坛主之面,竟还敢如此妖言惑众,血口喷人,诋毁教主?!”
他猛然起身,宽大的黑袍无风自动,仿佛有无尽的寒气从中弥漫开来,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地面上甚至凝结出一层肉眼可见的薄霜!
“执法护法何在?!”贾千山暴喝,声震屋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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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狰以及另两名执法堂护法齐声应和,一步踏前,身上寒气大盛!
“贺兰雪犯下滔天重罪,尚不自省,咆哮公堂!本座身为教主,今日不得不行雷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