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寒光掌’,一掌震碎那收留抗元志士的老秀才一家七口的心脉?!”
“他们的血,至今还烫在我的手上!此罪,你可认?!”
轰!
大殿内彻底炸开了锅!
虽然玄冰教依附朝廷,替元廷做事并非秘密,但如此赤裸裸地、由副教主亲口控诉教主强迫其残杀汉人同胞,还是第一次!
这无异于将教中那层遮羞布彻底撕开!
“住口!”贾千山终于暴怒,猛地一拍冰座扶手!
“咔嚓!”坚逾精钢的万年玄冰扶手,竟被他硬生生拍裂一角!碎冰四溅!
一股阴寒霸道、如同九幽寒潮般的恐怖气势骤然爆发,瞬间席卷整个大殿!
七十二盏青铜灯盏的惨绿火焰齐齐一暗,剧烈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殿中温度骤降,修为稍低的教众只觉得血液都要冻结,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贺兰雪!”贾千山霍然起身,黑袍无风自动,眼中杀意沸腾,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你勾结逆贼陈潜,私传本教神功于敌,更助其杀害我归化堂堂主万震,证据确凿!如今不思悔改,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污蔑本座,离间教众!你当真以为,本座不敢杀你?!”
恐怖的威压压向贺兰雪。
她本就重伤虚弱,此刻被这气势一冲,顿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全靠那穿透琵琶骨的锁链强行支撑着才未倒下。
锁链因她的颤抖而哗啦作响,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韩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扯锁链:“教主!此妖女罪大恶极,冥顽不灵!属下请命,立斩此獠,以正教规!”
“请教主立斩贺兰雪!”几名死忠坛主也立刻躬身附和。
然而,更多的坛主和教众却沉默着,目光复杂地看着场中那个倔强挺立、满身血污的女子。
贺兰雪方才的控诉,如同惊雷,在他们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贺兰雪艰难地抬起头,无视嘴角的血迹,无视那几乎要将她碾碎的威压,目光死死锁定高座上的贾千山,那眼神中,是刻骨的恨,是滔天的怨,更有一丝玉石俱焚的决绝。
她忽然笑了,笑容凄美而绝望,声音却异常平静,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贾千山,你这条……甘心做蒙元朝廷走狗的……老狗!”
“你问我知罪?我的罪,就是当年没能与你同归于尽!我的罪,就是没能早些看清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我的罪,就是没能护住那些被你害死的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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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贺兰雪,便用这条命,用这满身的血,向这天地,向这玄冰教所有还有一丝良知的人,揭穿你的真面目!”
“你贾千山,就是个强暴幼女、弑杀无辜、为虎作伥、猪狗不如的畜生!你根本不配为人!更不配做这一教之主!”
“呵……”高踞冰座的贾千山忽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那声音并不高亢,却如无形的寒锥刺透了喧哗,震得满殿灯焰齐齐一暗。
他身体微微前倾,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竟浮起一丝饱含悲悯的惋惜,仿佛瞧着自家失足堕落的孩儿。
“雪儿,”他开口,每一个字都裹着化不开的哀愁,清晰地砸在沉寂的大殿里,“痛煞本座矣。”
他缓缓摇头,墨色螭龙袍袖轻拂宝座扶手,万年玄冰琢成的扶手上凝结着亘古寒气。
“你道是本座毁你清白?分明是本座予你通天大道!若非那年秦淮河畔龙王庙前,本座念你孤苦伶仃、身具异禀根骨,将你这濒死的小小乞儿带回玄冰圣地,赐你衣食用度,传你无上神功……焉有你贺兰雪今日之荣光?焉有你后来名震江湖的‘归化罗刹’之赫赫威名?”
他声音陡然拔高一分,带着金石交击般的冷硬:
“至于修炼玄阴神功之苦?呵!不经彻骨寒,何来梅花香?!这是玄冰教入室弟子的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