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众人,声音陡然转冷,“只为审问一人——本教副教主,贺兰雪!”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贺兰雪身上,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雪儿,你可知罪?”
大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贺兰雪沉默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起初极轻,带着破碎的沙哑,渐渐变得清晰,回荡在冰冷的大殿中,竟透出几分凄厉与悲凉。
“知罪?”她止住笑,抬起头,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贾千山,
“贾千山,你问我知罪?好啊,那我今日,便当着玄冰教诸位坛主的面,与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二十余年的血泪与愤恨:
“第一罪!你贾千山,禽兽不如!当年我不过十四岁,山野村女,懵懂无知!你仗着权势滔天,觊觎我姿色,将我玷污!此罪,你可认?!”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大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执法坛坛主“铁面阎罗”韩狰面具下的眼神剧烈闪烁,无影坛坛主“鬼影”莫七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寒刃坛坛主“冷月刀”柳随风眉头紧锁,毒心坛坛主“百毒仙娘”苏媚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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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坛主中,有贾千山的死忠,也有曾受过贺兰雪恩惠或心存疑虑者。
此刻,贺兰雪这石破天惊的指控,如同在平静的冰湖投下巨石!
贾千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冰座扶手发出细微的“咔”声。
“一派胡言!”他冷斥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贺兰雪,你为脱罪,竟敢污蔑本座?”
“污蔑?”贺兰雪惨笑一声,猛地挣动锁链,指向自己,
“我这身子,便是铁证!当年你在我肩头烙下的‘玄冰印’,可还在!要我当众验看吗?!”
她作势欲撕扯肩头破碎的衣襟,动作决绝。
韩狰慌忙上前一步,死死按住她,低喝道:“妖女!休得放肆!”
贾千山脸色铁青,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却强压下去,寒声道:
“陈年旧事,无凭无据,岂容你信口雌黄!本座念你曾为教中出力,给你机会,说出你背叛本教、私通逆党之罪!”
“背叛?私通?”贺兰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更加凄厉,“好!那我便说第二罪!”
她目光如电,扫过殿中众人,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
“第二罪!你贾千山,灭绝人性!你毁我清白,将我掳入这魔窟!强迫我修炼那歹毒阴损、灭绝人性的‘玄阴神功’!”
“此功阴寒蚀骨,修炼时如冰锥刺髓,稍有差池,便是经脉尽断,神智癫狂!”
“你明知其害,却将我视为器物,逼我日夜苦修,稍有懈怠,便是鞭笞火烙,生不如死!将我生生炼成你杀人的刀!此罪,你可认?!”
她每说一句,殿内的寒意便重一分。
许多教众,尤其是下层弟子,虽知玄阴神功凶险,却不知修炼过程如此酷烈,看向贺兰雪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复杂。
贾千山面沉如水,手指敲击扶手的频率快了几分,强压内心的烦躁:
“玄阴神功乃本教镇教绝学,多少人求之不得!本座传你神功,是看得起你!是你天大的造化!”
“造化?”贺兰雪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好一个造化!那第三罪呢?!”
她猛地指向贾千山,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第三罪!你贾千山,丧尽天良!你强迫我修炼邪功,更强迫我以此功,替你残杀汉人同胞!那些抗元的义士,那些无辜的百姓!”
“你可还记得金陵城外,你让我用‘玄阴透骨指’,亲手冻毙的那十八名不肯归顺的江湖豪杰?”
“你可还记得嘉兴府,你让我用‘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