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脚刚踩上第一级台阶,掌心那股灼烧感就猛地往上窜,像有根烧红的铁条从手腕直捅进肩膀。他没吭声,步子也没慢,只是把腰间那把锈剑攥得更紧了些。
张萌萌在他左边,眼睛一直盯着他那只手:“你脸色比锅底还黑。”
“夸我呢?”林子渊咧了下嘴,“说明我气色好。”
“气色好个鬼。”张萌萌伸手想拽他袖子,“要不先歇会儿?”
林子渊胳膊一抬躲开:“歇什么?赶着投胎啊?”
剑无痕在右边开口:“血誓反噬已经开始,拖得越久,魂力消耗越大。”
“听见没?”林子渊冲张萌萌挑眉,“你师兄都发话了,赶紧走。”
张萌萌瞪他一眼,没再拦,但脚步悄悄往他那边挪了半步,随时准备扶人。
小白从他衣领里探出脑袋:“主人,我闻到血腥味了。”
“哪来的?”林子渊问。
“前面。”小白爪子指了指山顶,“大殿门口。”
三人脚步同时一顿。
剑无痕按住剑柄:“不对劲。玄天剑宗山门重地,就算知道我们要来,也不会放任血迹留在殿前。”
“要么是陷阱。”张萌萌压低声音,“要么是有人故意留给我们看的。”
林子渊直接往前走:“管他是陷阱还是路标,反正都走到这儿了。”
台阶越往上,空气越冷。不是天气凉,是那种带着杀意的寒气,贴着皮肤往骨头缝里钻。林子渊掌心的灼热和这寒气撞在一起,让他半边身子发麻,走路都有点晃。
张萌萌伸手扶住他胳膊:“逞什么能?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铁打的也得吃饭。”林子渊甩开她手,“别碰我,省得沾上晦气。”
“晦气?”张萌萌冷笑,“你全身上下哪块地方不晦气?从头到脚都是麻烦精。”
林子渊没接话,因为大殿门缝里透出的光正好照在他脸上。那光不是烛火,也不是日光,是种冷森森的白,像刀锋反光。
门没关严,留了条巴掌宽的缝。光就是从那儿漏出来的,斜斜地铺在门前青石地上,映出三道暗红色的痕迹——还没干透,边缘还在微微发亮。
小白缩回衣领里:“主人,那血……在动。”
“血不会动。”剑无痕盯着那三道痕迹,“是有人刚走过,血还没凝固。”
林子渊盯着血迹走向:“往左拐了。”
张萌萌顺着他视线看去:“那边是后山禁地,除了掌门和几位长老,没人能进。”
“清风道长以前住那儿。”林子渊说。
张萌萌愣住:“你师父?”
“嗯。”林子渊抬脚往血迹方向走,“看来有人想带我们去老地方叙旧。”
剑无痕突然横跨一步挡在林子渊面前:“等等。”
“又怎么了?”林子渊皱眉。
“血迹太整齐。”剑无痕指着地面,“像是故意画出来的路线,每一步间隔都一样。”
张萌萌蹲下看了看:“确实,连血滴大小都差不多。”
“所以呢?”林子渊绕过剑无痕继续走,“人家好心指路,咱们还得嫌弃人家画得不够艺术?”
“这不是指路。”剑无痕跟上来,“是挑衅。”
林子渊笑了:“挑衅好啊,省得我一个个找。直接送上门的靶子,不打白不打。”
大殿门前空无一人。没有守卫,没有巡逻弟子,连只鸟都没有。只有那三道血迹,像三条红色的蛇,蜿蜒着指向后山方向。
张萌萌握紧剑柄:“太安静了。”
“安静才好办事。”林子渊推了推大殿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条更大的缝,寒光“唰”地涌出来,照得人睁不开眼。
小白突然尖叫:“主人小心!”
林子渊本能地侧身,一道黑影擦着他耳朵飞过去,“咚”地钉在门框上——是把匕首,刀刃还在颤。
“哟,欢迎仪式挺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