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王那声“磨磨唧唧”的咆哮还在耳机里3D环绕立体声,我跟岳玲已经按响了东小区三号楼某户的门铃。开门的是个头发油得能炒菜、黑眼圈浓得像挨了两拳的哥们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再修不好网我就要跳楼”的绝望气息。
“是…是修宽带的师傅吗?”
他声音沙哑,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快请进快请进!我找了好几家了,都说线路没问题,路由器也换新的了,可它就是抽风!”
我内心OS:
“师傅?也行吧,总不能让他叫我大师吧。”
脸上赶紧堆起职业假笑(参考当年应付甲方爸爸的标准表情):
“哎,对,我们是…那个…高级网络故障排查员!对,专门处理疑难杂症!”
岳玲在我旁边,非常配合地从她那个看起来就很专业的药箱里(实则里面全是常备药和零食)掏出一个…呃,万用表?还戴上了一副平光眼镜,瞬间气质就从温柔药师变成了冷艳技术宅,她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无波:
“先带我们看看具体情况。”
小哥像抓到救命稻草,赶紧把我们引到书房,指着那台看起来无辜又欠揍的路由器:
“就它!一到半夜就作妖!我这工作的项目眼看到……”
“交给我们。”
岳玲打断他的诉苦,蹲下身,装模作样地检查路由器的接口和指示灯,手指还在外壳上敲了敲,仿佛在听音辨位。我则赶紧掏出我那宝贝平板,假装在运行什么高深的“网络信号分析软件”(其实就是“微不信”群聊界面缩小到角落,主屏幕打开了个记事本)。
“@黄快跑!”
碑王的声音在耳机里压低了些,但依旧暴躁,
“麻溜的!钻进去看看啥情况!”
“好嘞!潜入行动开始!”
黄快跑的声音透着兴奋,
“让我看看这小玩意儿在搞什么幺蛾子!哎呦喂,这里面灰尘不少啊,该清理了弟马!”
我紧盯着平板,只见代表黄快跑的那个像素黄鼠狼头像“biu”地一下变淡,仿佛化成一缕青烟,悄咪咪地融入了路由器的信号灯光芒里。
小哥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我们“操作”,大气不敢出。我手心有点冒汗,这要是被当成搞封建迷信或者神经病可就糗大了。为了掩饰紧张,我故意皱着眉头,对着平板指指点点,嘴里还念念有词:
“嗯…这个信号波动曲线很不正常…峰值异常…有干扰源…”
其实我就是在瞎掰,平板上的记事本一片空白。
耳机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