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叔,您看……我们这空手来的,实在不成敬意。
能不能劳烦您,帮忙张罗点酒菜?我想给土地爷好好赔个不是,表表心意。钱,您放心,绝对不是问题!”
这话一出,那十二个原本还有些拘谨的男人,瞬间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附和着。
“对对对!张家叔,算我一个!必须给土地爷上点硬菜!”
“我们来得匆忙,两手空空,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是啊张叔,您给开个菜单,我们照单全收,不,双倍,双倍付钱!”
“我也要我也要!不能厚此薄彼啊!”
七嘴八舌,场面一度有些失控,众人争先恐后,生怕落于人后,惹得土地爷不快。
张文雄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得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这些城里来的后生,先前一个个牛气冲天,现在倒好,比村里人还上心。
他摆了摆手,刻意板起脸,但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瞎起哄什么?给土地爷上供,那是你们的心意,我张文雄还能趁机发你们的财不成?”
“全都放心,都是乡里乡亲的实在价,成本多少就是多少,多一文钱我都不会收你们的!”
陈桂西一听,立刻带头拍起了马屁:“张家叔,您这才是真正的两袖清风,品德高尚啊!有您这样公道正派的村长坐镇,杏花村的风水能不好?土地爷能不灵验?”
“就是就是!张叔,您这觉悟,比我们单位领导高多了!”
“叔,以后您就是我亲叔!不,比亲叔还亲!我逢年过节一定来看您老人家!”
“对,我们组团来!给您拜早年!”
这帮年轻人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各种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张文雄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场面,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硬是被捧得红彤彤的。
他连连摆手,几乎是落荒而逃:“行了行了,少贫嘴!你们在这儿诚心拜着,我去去就回,让老婆子给你们拾掇去!”说完,脚下抹油似的,一溜烟走了,背影都透着几分狼狈的欢喜。
土地庙内,陈晨的神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
这陈桂西,先前看着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没想到敲打一番,倒是个能扛事、转得快的。
这种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又亲身体验过“神罚”与“神恩”的信徒,一旦转变过来,那虔诚度绝对不是盖的,提供的香火愿力不仅量大,质地也格外精纯。
一个顶过去十个普通香客,这买卖,倒也划算!
他目光在庙内那十二个眼巴巴等着上供的男人身上一一扫过,泥塑神像的双瞳之中,一抹几不可察的淡金色光晕悄然流转。
观气术无声无息地展开。
这些人既然如此“懂事”,又磕头又主动要求上供,自己这个“土地爷”也不能太小气不是?
更何况,待他们家中的婆娘顺利诞下麟儿,少不得还要拖家带口回来还愿,那又将是一笔可观的香火收入。
陈晨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在他的“视界”中,这些准爸爸们头顶的气运各不相同,但都隐隐与家中的妻儿相连。
他仔细分辨,发现其中一个身材略胖的男子,其妻儿的气息略显驳杂,胎气似有那么一丝不稳,大约是孕期营养过剩,胎儿过大,生产时可能会有些小波折。
还有一个面相憨厚的,家中妻儿气运倒是平顺,只是母体略显气虚,产后恢复恐怕要慢一些。
其余人等,家眷的状况都还不错,胎儿也都安稳。
“嗯,大部分都无需本神出手。”陈晨暗忖,“不过,为了长远计,还是稍稍拂照一二,结个善缘。
日后他们母子平安,自然会将功劳记在本神头上。若是真有哪个不巧遇上麻烦,这点香火愿力也能助她们化险为夷。
投入小,回报大,稳赚不赔。”
心念微动,几缕细微到几乎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