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
谢清瑶环视一圈,语气缓和了些,但还是带着沉重,
“清瑶研究院扛着集团的未来,也扛着咱们对生命科学前沿的梦想。
我不希望看到它变成一盘散沙,更不希望它变得平庸。
把你们当年搞科研的锐气、智慧拿出来!
别再揪着成见不放,聚焦目标,一起攻关!
三个月后,我要看到实实在在的进展!不然……”
她没把话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会议就在这沉重的气氛里结束了,专家们一个个神色复杂地离开,有的低着头琢磨方案,有的皱着眉担心进度,有的则带着点被点醒的紧迫感。
谢清瑶独自留在会议室里,看着窗外——
夕阳把研究院大楼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个沉重的包袱。
她靠在椅背上,心里满是忧虑。
钱能砸,人能挖,可真正的创新突破,得靠灵感、靠执着、靠敢打破常规的勇气……
这些东西,光靠行政命令和堆资源,真的能逼出来吗?
东海市的这家江南菜馆,藏在一条临水河的老巷里,格调雅致得很。
临窗的包厢里,龙井茶香袅袅,飘在暖融融的空气里。
窗外下着蒙蒙细雨,雨丝打在河面上,溅起细碎的涟漪,把江南的春天衬得格外温柔。可这温柔的氛围里,却藏着一段关乎清瑶研究院未来的对话。
“清瑶啊,可算把你盼来了!”
谢清瑶刚推开门,坐在桌边的刘建伟就立马站起身,脸上堆着爽朗的笑,“快坐快坐,我特意让服务员泡了你最爱喝的明前龙井,刚出的新茶,味儿正得很。”
谢清瑶脱下米色风衣,露出里面藏青色的套装,剪裁利落,衬得她气场十足。她笑着入座:
“刘董,好久不见,您气色还是这么好。”
“哎哟,叫什么刘董,多见外!”
刘建伟佯装生气地摆了摆手,拉过椅子坐近了些,
“我现在就是个退休老头,天天不是钓鱼就是打高尔夫,哪比得了你,管着千亿集团的大老板!”
谢清瑶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真诚:
“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恩师。没有您当年的提拔,我哪有今天。”
“哈哈哈,你这张嘴啊,还是这么会说话!”
刘建伟被逗得大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他指着桌上的菜,“来,尝尝这个蟹粉狮子头,我特意跟厨师交代了,用的是今早刚到的新鲜蟹黄,你以前就爱吃这个。”
谢清瑶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嚼着,点头称赞:
“嗯,火候刚好,蟹香都炖进肉里了,一点不腻。刘董还是这么会挑地方,这家馆子的味道,比那些网红店地道多了。”
“那是!”
刘建伟得意地捋了捋花白的头发,语气里满是自豪,“我虽然退休了,但东海哪家馆子的菜正宗,哪家的师傅手艺好,我门儿清!”
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了些,“不过说真的,现在这些新开的店,都不如咱们当年常去的‘老江南’。
那时候的松鼠鳜鱼,外酥里嫩,酸甜口儿拿捏得刚刚好。”
谢清瑶的眼神软了下来,带着点怀念:
“‘老江南’啊……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才二十五六,刚进宏发做个小爱理不理国理,您经常带我们几个年轻人去改善伙食,说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可不是嘛!”刘建伟眼睛一亮,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时候你就跟个小炮仗似的,做事雷厉风行,一点不输给男人。
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把清瑶做这么大,还搞了个前沿科技研究院,啧啧,比我当年强太多了!”
谢清瑶拿起茶壶,给刘建伟续了杯茶,轻声说:
“没有宏发那段经历,没有您的指点,就没有现在的我。宏发是我起步的地方,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