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看着母亲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他放下筷子,语气认真起来:
“妈,您下周不是要来东海吗?到时候我安排您跟谢主席见一面,您要是见了她,说不定就不紧张了。”
“别!别见!”
郑淑芬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再......再说吧......我......我可能没空......”
“啊?”杨宇愣住了,“您不是早就说好,下周要来看我的新实验室吗?怎么又没空了?”
“我......我是说......你爸可能有事......”
郑淑芬语无伦次地找着借口,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儿子,
“他最近老说腰不舒服,我得在家陪他......没法去东海了......”
杨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带着担忧:
“妈,您今天真的太反常了。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
“没有!能有啥事儿!”
郑淑芬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完又怕吓着儿子,声音软了下来,
“我就是......就是头晕得厉害,有点撑不住了......儿子,妈想躺会儿......你......你自己先吃......”
杨宇看着母亲苍白的脸,也没法再追问,只能扶着她往卧室走:
“行,那您先躺会儿,我给您盖好被子。”
郑淑芬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杨宇给她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又从抽屉里翻出血压计:
“妈,我给您量个血压,您这脸色太吓人了。”
血压计的数值跳出来时,杨宇的脸一下子沉了:
“158\/95!这么高!妈,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这血压太危险了!”
“不用!我说了不用!”
郑淑芬猛地抓住杨宇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头晕的人,“我躺会儿就好......你别管我,去吃饭......”
杨宇看着母亲固执的样子,知道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
“那您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在客厅。”
卧室门被轻轻关上,杨宇站在走廊里,眉头紧锁。
母亲今天的反应太不对劲了,从听到“谢清瑶”三个字开始,就像见了鬼一样——
这绝对不是“不认识”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而且是他不知道的大事。
卧室里,郑淑芬蜷缩在床上,双手死死攥着被角,冷汗把后背的衣服都浸透了。
谢清瑶......这个名字像一把尖刀,猛地扎进她深埋了二十多年的噩梦。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让她午夜梦回都能吓醒的人,竟然成了儿子的老板!
还要见她?
为什么?
难道......难道她知道了?
“不......不会的......”
郑淑芬咬着被角,无声地啜泣起来,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
“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她不可能知道......绝对不可能......”
可万一呢?
万一谢清瑶早就知道了,一直在找她?
万一她接近杨宇,根本不是因为欣赏,而是为了报复?
一个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子里打转,每一个都让她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窖里。
“妈,我给您熬了点小米粥,您多少吃一点?”
门外传来杨宇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担忧。
郑淑芬慌忙擦干眼泪,用袖子抹了把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放......放门口吧......我一会儿起来吃......”
“妈,”杨宇的声音顿了顿,透过门板传进来,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