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桂英的语速慢了下来，回忆得格外认真，
“我披着雨衣就往医院跑，到了妇产科一看，乱得跟打仗似的，郑淑芬正站在产房门口指挥呢，脸色特别难看。”
“后来呢？那个早产的产妇怎么样了？”
林薇追问，手心都有点出汗了。
“我进去帮忙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是个女婴，特别小，听说才三斤多，生下来就没怎么哭，医生说阿氏评分低，赶紧抱去保温箱了。”
孙桂英叹了口气，“那产妇也可怜，好像是个年轻孕妇，男人不在身边，就她一个人来的医院，看着孤零零的。”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年轻孕妇，早产女婴，这不就是谢清瑶吗？她赶紧又问：
“那后来呢？孩子保住了吗？产妇恢复得怎么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
孙桂英摇摇头，“我帮忙处理完产妇的伤口，郑淑芬就说让我先回去，剩下的事她来安排。我那时候累得不行，也没多想，就回家了。
后来我问起这事，郑淑芬说孩子没保住，产妇没几天就出院了，我还可惜了好一阵子。”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对了，那天晚上好像不止一个产妇，我在走廊上还看到另一个孕妇，肚子挺大的，好像也快生了，具体是谁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听人说，也生了个男孩。”
林薇赶紧追问：“那您还记得当时，有哪些护士在吗？比如王丽？”
“王丽？”孙桂英听到这个名字，眼神暗了暗，语气也低沉了些，
“记得啊，那丫头当时也在，跟着郑淑芬忙前忙后。唉，多好的姑娘，勤快，心善，对我们这些老的也尊敬，可没过多久，就听说她淹死了，真是可惜了。”
“淹死？我听说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
林薇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
“谁说不是呢！”孙桂英叹了口气，
“不过我总觉得不对劲，王丽那丫头从小在河边长大，水性好得很，怎么会洗衣服的时候掉下去淹死呢？
而且她出事前几天，我还见过她一次，脸色特别差，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就摇摇头走了。”
林薇心里一动：“那郑淑芬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比如情绪不好之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