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件放在一边,双手撑着床垫,慢慢坐直身子,想活动一下缓解疼痛,可刚一动,疼得更明显了,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主席,您怎么了?”
守在旁边的赵妮娜赶紧凑过来,看到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比刚才更白了,
“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不用,没事。”谢清瑶摆摆手,声音还算平稳,“应该是动员剂起效了,正常反应。”
话是这么说,可到了晚上,疼痛感越来越厉害,从之前的酸胀变成了持续的钝痛,像是有人拿着小锤子,在她骨头缝里一下下敲,尤其是腰背和膝盖,疼得她连翻身都费劲。
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身上有点发烫,用体温计一量,37度8,低烧,浑身也没力气,连抬手拿杯子都觉得费劲,嘴唇干得更厉害了,喝多少水都不管用。
赵妮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又拿了片止痛药:
“谢主席,您把这止痛药吃了吧,能缓解点疼痛,不然晚上根本没法睡。”
“不用吃。”
谢清瑶摇摇头,把止痛药推了回去,声音有点沙哑,却依旧坚定,“这点痛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她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日子。
那时候她刚到东海市,没钱没住处,只能在“好味来”餐馆后厨打工,每天要洗几十盆碗。
冬天的时候,水龙头里的水冰得刺骨,她的手泡在油污和洗涤剂混合的脏水里,没几天就冻得失去知觉,关节又红又肿,疼得钻心,可还是得咬着牙继续洗,因为一旦停下来,就连饭都吃不上。
还有创业初期,为了赶一个重要的订单,她发着39度的高烧,顶着寒风,骑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
跑遍了半个城市找零件,一路上浑身酸痛,好几次都差点晕倒在路边,可她还是坚持着,因为她知道,要是订单黄了,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那些日子,比现在这点骨痛难捱多了。
那时候她是为了生存,咬牙硬抗;现在她是为了救儿子,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