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瑶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咚咚”直跳,指尖都有点发僵。
她伸手慢慢翻开文件夹,首页是赵妮娜亲笔写的结论摘要,字迹工整,可字里行间全是重磅信息:
“经多方调查取证、交叉验证,现有证据链高度指向以下结论:
一、1995年7月15日夜,东林镇中心卫生院妇产科护士长郑淑芬,利用职务之便,在谢清瑶女士分娩后,蓄意调换婴儿......”
看到“蓄意调换婴儿”这几个字,谢清瑶的手猛地顿住,呼吸都漏了半拍。她接着往下看:
“二、郑淑芬将谢清瑶女士所生健康男婴(即杨宇)据为己有,对外谎称亲生。
同时,将另一名产妇(身份待查)所生女婴,谎称为谢清瑶女士‘早产夭折的女儿’,并伪造生产记录、死亡证明掩盖真相......”
“轰”的一声,谢清瑶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了,跟被重锤砸过似的。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么回事,可当白纸黑字的结论摆在眼前,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激动——
杨宇真的是她的儿子!她当年生的不是女儿,更没有夭折!是郑淑芬那个女人,把她的儿子偷走了!
她接着往下看:
“三、护士王丽可能为关键执行者或知情者,其随后离奇死亡(溺水)高度可疑,与郑淑芬存在直接关联......
四、现有证据(涂改的生产记录、蹊跷的死亡证明、人证证词、笔迹鉴定、时间逻辑矛盾)已形成完整闭环,指向郑淑芬为本案主谋,动机可能为自身不孕或家庭压力......
五、综合以上,杨宇博士与谢清瑶女士存在生物学母子关系的可能性,大于99.9%。”
最后那个“99.9%”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谢清瑶二十多年的黑暗。
她猛地攥紧报告,指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瞬间被汹涌的泪水模糊,她张了张嘴,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儿子......我的儿子真的是你......这么多年......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报告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二十多年前,她以为自己的孩子夭折时,那种心如刀绞的痛;
这二十多年来,她孤身一人在商场打拼,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那种孤独和思念;
还有知道杨宇可能是自己儿子后,既期待又害怕的忐忑——
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赵妮娜看着谢清瑶哭成这样,眼圈也红了。
她递过去一张纸巾,声音放得很轻:“谢主席,您别太难过了,现在找到真相了,杨博士也还在,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谢清瑶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慢慢平复下来。
她抬起头,眼神里还有未散的泪光,可更多的是急切:“妮娜,具体的证据呢?你找到哪些能锤死郑淑芬的东西?”
“您看这几页!”
赵妮娜赶紧翻到报告的证据部分,指着其中一页说,
“这是王丽护士私藏的工作笔记原件!我在她老家的旧箱子里找到的!您看这里,她写着‘7月15日,谢姓产妇,顺产男婴,健康,6斤8两’,后面还有个叉号,旁边用小字写着‘郑护士长改记录,说女婴,夭折’!这笔记的笔迹,我们找专家鉴定过了,确实是王丽的!”
谢清瑶凑过去看,笔记上的字迹有点潦草,可“谢姓产妇,顺产男婴”这几个字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手又开始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是她......王丽当年肯定知道真相,所以郑淑芬才会对她下手......”
“对!还有这个!”
赵妮娜又翻到另一页,上面是一张泛黄的死亡证明复印件,“这是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