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
她坐立不安,手指不停地绞着桌布粗糙的边缘,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又迅速低下。
每一声门铃响动,都能让她惊得微微一颤。
服务员懒洋洋地过来:“大姐,几位?点菜吗?”
“两......两位。等个人,一会儿点。”
郑淑芬的声音有些发紧。
“行,那您先喝着茶。”
服务员给她倒了杯浑浊的茶水,又慢悠悠地走开了。
郑淑芬盯着那杯茶,仿佛那里面藏着毒蛇。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
没有新消息。
杨建设应该已经在附近某个角落等着了,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是和自己一样恐惧,还是已经麻木。
她不敢细想。
店门上的铃铛又响了。
郑淑芬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是林倩。
林倩穿着一件略显艳俗的红色外套,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和探究的神色,扫了一眼店内,才看到角落里的郑淑芬。
她扭着腰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把包往旁边一扔。
“我说淑芬姐,这么晚了什么事啊?非得约这破地方说?”
林倩的语气,带着惯有的挑剔和一丝居高临下,
“电话里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小宇那边,又有什么好事,想着你林姐我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
郑淑芬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拿起茶壶给她倒水,手晃得厉害,茶水洒了一些在桌上: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好久没见了,想跟你聊聊。”
“聊聊?”
林倩嗤笑一声,端起茶杯吹了吹,并没喝,
“咱俩有啥好聊的?是不是......上次那点钱,又不凑手了?”
她压低了声音,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带着明晃晃的暗示和威胁。
郑淑芬的心猛地一沉,指甲掐进了手心。
果然,她永远只会想着要钱!
“不......不是钱的事。”
她连忙否认,声音发虚,
“就是......就是心里憋得慌,想找人说说话。小宇是出息了,可我这心里......反而更不踏实了。”
“哟,这是富贵病啊?”
林倩夸张地笑了起来,引得邻桌一个独自吃饭的男人,瞥了她们一眼,
“要我说啊淑芬姐,你就是享不了福。儿子都当大老板了,你还在这愁眉苦脸?要愁也是我愁,你看我这日子过的......”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起生活的不易,物价的上涨,儿子的不孝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自己需要更多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