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设如同被那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和那根仿佛凝聚了所有仇恨的手指,狠狠刺穿了心脏!
他浑身剧烈地一震,如同被电击般,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那死灰般的呆滞,和空白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如同被困陷阱的野兽般的极致惊恐和彻底绝望所取代!
他的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艰难而恐怖的抽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他的眼球,因恐惧而剧烈凸出,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看起来格外骇人。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可怕的光束和指控,想逃离所有人,那如同刀子般的目光,但那双穿着昂贵皮鞋的脚,却如同被焊死在了地板上,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动弹不得分毫!
他只能眼睁睁地、绝望地看着那根悬于虚空的手指,如同死神手中冰冷的镰刀阴影,牢牢地锁定在他的头顶,即将挥落!
他知道,他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彻底完了!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和无尽的唾骂!
“贼!”
“杨建设!”
“郑淑芬!”
谢清瑶那如同北极冰层断裂般刺骨、如同九天雷霆般,在每个人头顶炸响的最终宣判,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也是最沉重的一根稻草,狠狠地、彻底地压垮了郑淑芬那早已千疮百孔、脆弱不堪、濒临彻底崩溃的神经堤坝!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所有的强撑,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与疯狂!
“啊——!”
一声凄厉到完全变形、尖锐得如同夜枭,在坟场啼哭般的尖叫,骤然撕裂了金色大厅里所有的喧嚣与哗然!
那声音不似人声,反倒像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发出的绝望嘶吼,里面积满了极致的恐惧、无边的绝望和一种彻底失控的、歇斯底里的疯狂,刺得人耳膜生疼,忍不住皱紧眉头。
郑淑芬,猛地抬起头!
那张被厚重脂粉覆盖的脸,此刻彻底扭曲变形,狰狞得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厚厚的粉底,在汹涌决堤的泪水冲刷下,裂开一道道丑陋的沟壑,如同干旱数月、寸草不生的土地,露出底下青白色的皮肤,显得格外诡异。
她精心描绘的黑色眼线和浓密睫毛膏,被泪水糊成一团团肮脏的黑色污迹,如同扭曲的黑色泪痕,在她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蜿蜒流淌,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触目惊心。
她的口红,被自己因为极度恐惧,而死死咬住的牙齿碾破,猩红的颜色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滴落,如同呕出的、尚未干涸的鲜血,在洁白的礼服领口,留下点点污渍。
她的眼睛,瞪得如同两只铜铃,眼球可怕地向外凸起,眼白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如同蜘蛛网般蔓延;
瞳孔因为极致到顶点的恐惧,而缩成了两个针尖大小的黑点,那黑点深处,清晰地倒映着谢清瑶,那如同复仇女神般冰冷的身影,和那根正指向她的、仿佛凝聚了所有诅咒与审判力量的指尖!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无辜与委屈,只有无尽的惊恐和一种濒死的、如同毒蛇般的怨毒!
“不——!不是的——!”
她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几乎要撕裂声带的尖叫,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痛苦的颤抖。
她的身体如同瞬间,被抽掉了所有的脊椎骨和支撑,再也无法维持,任何平衡和体面!
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被砍倒的朽木,又像是一袋被丢弃的垃圾,“噗通”一声闷响,重重地、毫无缓冲地瘫倒在了,冰冷而坚硬的主台大理石地面上!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谢清瑶!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毒妇!”
她瘫在冰冷的地上,仿佛感觉不到大理石地面,传来的刺骨寒意,也
